“谁在那?”萧翊戾声放话。
澹台吟汗毛竖起,来不及多想,手撑着地连滚带爬站起,飞快逃离作案现场。
萧翊抽出身,从榻上走到房门前,他打开门一看。
外面空无一人。
溪折醉的不省人事,巫马逢夭身受重伤,士兵都在一楼角落候着,副将没有命令不会私自上楼。
排除了几人嫌疑,剩下的人只有澹台吟。
榻上稍作休息的殊拂檐撑起身子,吻痕乍现的胸膛颇有凌乱美之感。
“萧将军,怎麽了?”
男子的声音听起来气虚无力,萧翊关上门,快步来到他身边。
“没什麽,一只贪吃的狸猫深夜觅食,不小心撞到了门。”
听这解释,殊拂檐没多想,他伸着颤抖的手臂,够住萧翊光滑的大腿。
“未做完之事,不许半途而废。”
殊拂檐乖巧的不像话,萧翊哪舍得令他失望。吹灭了灯,掀开被子就要继续寻欢作乐。
回到屋里的澹台吟摘下面纱,手脚麻利的脱掉夜行衣,老老实实端坐在凳子上,装作没事人。
谅他萧翊找来,见到她待在屋里也不会怀疑她。
澹台吟左等右等,老半天等不来萧翊兴师问罪。
澹台吟蓦然松下紧绷的神经,拍着胸口缓气,“他应该没发现我吧?还好我动作够快。”
澹台吟暗自庆幸着,三两步走到床榻前,一屁股猛地跳坐上去。
瞬间,床榻吱了一声。
澹台吟身子一顿,脸色顿时爆红成血馒头。
她捂着脸,脸上羞意怎麽遮都遮不住。
她好像知道那声音是什麽了。
她这什麽运气,听墙角也能听那种事。
丢人丢大发了。
萧翊要是知道偷听的人是她,不会误会她有那种癖好吧?
澹台吟抓起软枕,咬住软枕一角,像是中邪了一样嚎叫,“啊啊啊!”
“嘭。”
一阵风来,窗户吹的半开,有道黑影闪了进来。
澹台吟动作没变,嘴里咬着软枕,眼睛瞪的比铜铃还大,她指着前面的人,嘴巴哆嗦:“鬼诀,你怎麽在这!?”
鬼诀高傲地双手抱胸,“跟我回去,王爷要见你。”
澹台吟嘴角瞬间压下,没劲的甩掉软枕,“不去。”
开玩笑,阿兄找到了,她还回去见晋安王做什麽。
金银财宝哪里有自由重要!
鬼诀二话不说瞬移到她面前,抽出黑布条,在她眼前晃了晃。
“你跟我走,还是我绑你走?选一个。”
澹台吟咬着腮帮,半悬在床下的脚不停踢腿,“我!一!个!都!不!选!”
“说不去就不去。”澹台吟硬气一回,人如钢,死活不松口。
殊拂檐给她下毒,要她办事,澹台吟不得不答应。
虽然是她治好了晋安王的腿,对晋安王有救命之恩,可对方也救过她,澹台吟实在不愿事情闹的太难看。
眼下鬼诀找来,要她回去,她没法拒绝。
不过得给人喘息时间吧,她刚从柴房放出,没来得及和阿兄叙旧就要羊入虎口。
不行,太不值了。
再说了,殊拂檐要她办的事九死一生,能不能活下来不好说。
她得玩够了,再去龙潭虎xue闯一闯。
鬼诀也算了解澹台吟一二,以为对方不肯跟他走,是因为他见死不救,任由她关在柴房不闻不问,这才恼怒了他。
“你可以再留几天,十五之前,必须同我离开。”鬼诀松了口。
澹台吟一拍即合,“没问题。”
离十五有些日子,还能再玩玩。
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