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急急说着是,手忙脚乱,在後面的架子上疯狂寻找伤药。
终于,他在角落里搜到一瓶金疮药。
“药来了!”裕王不顾脏乱,死活要给沈梨亭上药。
忙活一阵,血止住了,但是消耗太多精力,沈梨亭困乏,眼皮一松,人睡着了。
见状,二人靠在角落都舒了口气,没事就好。
要是沈梨亭死了,殊拂檐还真会不自在。
毕竟是为了救他,沈梨亭才会遇险。二人没有矛盾,平白无故让旁人给自己送葬,殊拂檐受不起。
从前不在乎,但现在为了萧翊,他得给自己积德。
积德越多,福报越多,他才能更好地留在萧翊身边,不给对方招来厄运。
夜幕彻底拉黑,上京城条条大道通灯火。
有人快急疯了,四处寻人。
就差进宫找皇帝要人。
夜里漫漫,第二日殊拂檐是在沈梨亭呻吟中醒来。
被吵醒的,还有裕王。
沈梨亭半蜷缩身子,头不停往墙上撞,额头,手臂,後背全是汗。
“冷,好冷。”
夏日时节,怎会冷?
殊拂檐探了探他额头,手背滚烫似火。
“好烫。”
“他发高热了。”殊拂檐忽然意识到。
腹部受伤,流一地血,怎麽可能会没事。
裕王心急如焚,念念有词:“这可如何是好。”
这时,锁头传来动静。
“可需我帮忙?”进来的人是个身材清瘦的男子
“墨野!”裕王眼前一亮。
他安排的人来了!
“墨野,搭把手。”裕王费力把沈梨亭扶起。
墨野听命,公主抱把沈梨亭抱起。
墨野看向殊拂檐,提示道:“跟我走,去的早,皇宫眼线少。”
沈梨亭都能是裕王的人,为何裕王麾下的墨野不能是其他王侯的人,殊拂檐不敢大意。
裕王知道他多疑,解释道:“墨野从小跟我,别怀疑自己人。”
殊拂檐抿嘴,思索他话中可信度。
半晌,他吐出几字:“知道了。”
墨野抱着沈梨亭离开库房,身後跟着殊拂檐。
因为沈梨亭病的过重,不及时医生可能会烧脑子,墨野想先把送人去医馆。
可是一想到要事,墨野犹豫。
为方匀报仇迫在眉睫,万一出差池,谁都不敢担当。
殊拂檐看出他抉择困难,沈梨亭因救他负伤,理应先送医馆。
“送梨亭兄去医馆。”殊拂檐说道:“进宫,我一人即可。”
想要进宫,必须有召见或者令牌。
墨野为难,“公子若是出事……”
殊拂檐推他一把,“去吧。殊某自有妙计。”
库房一夜安眠,趁其不备,殊拂檐偷了裕王的随身令牌。
有令牌在手,殊拂檐不信皇帝不见他。
一晚过去,裕王府放出风声,主子被贼人掳走,生死不知。
皇帝上朝得知消息,定然心急如焚。
此时殊拂檐的出现,就是解救皇帝心急的唯一良药。
二人分开行事。
墨野带着沈梨亭找大夫,殊拂檐雇辆马车去了沉竹居。
在去皇宫之前,要把他们安顿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