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以为我要拿你的表?”郁臻冷笑,把江诗丹顿扔到了夏冰的身上,“拿好了,这是郁正送你妈的嫖资,你以为有人稀罕?”说罢他就离开了,留下夏冰攥着冰冷光洁的表盘,独自坐在沙发上。
白色毛毯从肩膀上滑下,堆在他的腰际,像簇拥着美人鱼的白色泡沫。
夏冰觉得自己像一个傻子,醒来的一刹那,他以为郁臻是昨晚的那个会为他唱歌的少年。
可梦醒的太快了。
他拎起了那块沉甸甸的铂金表,“嫖资吗?”的确是嫖资,夏冰甚至轻轻笑了一下,缓慢而从容地将那块表重新带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如果他不带,嫖客看见了是会生气的。
甚至连秦梦依都会生气,她自然知道这块表,第一次见到时她就上网搜到了价格。
她以为她值这个价。
夏冰裹着毛毯回屋,站在床前打量了片刻郁臻留下的痕迹,之後将被单铺平。
空气中还有酒精与男人的味道,他打开了落地窗,席卷而入的北风掀起了他披在肩头的毛毯,像一面纷飞的雪白旗帜。
郁臻来过的证据很快被冷风带走了。
但发生在这座别墅里的每一件事丶每一丝风吹草动,都逃不过郁家主人的眼睛。
郁正回来後,将他叫到了书房。
“昨晚你让郁臻睡在你的房间里了?”郁正坐在书桌後宽阔的老板椅里,扯了扯领带。
他一会儿还有场远程会议,需要西装革履的上半身。
夏冰合上书房门,落了锁,“是。”
“这算什麽?兄友弟恭嘛。”
郁正笑着向他勾了勾手指头,让一身纯白的年轻男人走到自己身边,俯下窄瘦的腰。
他忽然出手握住了夏冰的後颈向下摁,压着他跪在自己的脚边,“我早就让你讨好他了。你们是同龄人,能聊的肯定比我和郁臻多。并且那孩子对我总是抱着敌意,你要多劝劝他。”
夏冰直挺挺地跪着,鼻尖正对男人的皮带扣。
他用力闭了一下眼睛,复而睁开,低眉是温顺的服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