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枳
气氛一度剑拔弩张。
游枳扭头觑了一眼,林烬染立于栅栏门旁,蔷薇花下,一身清爽干净的奢牌白T,衬得他光风霁月,温雅矜贵。
将一身叠穿潮服的林锦比了个黯淡无光。
林锦一见到他,就有种小三儿子见正宫太子的气弱之势,仿若被钉死在“私生子”耻辱柱上。
他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林烬染淡淡睨他一眼。
不再与之纠缠,长腿迈开,三两步便到了坐在小马扎上的游枳面前。
语气清清淡淡:“脚踝擦药了麽?”
游枳正埋头琢磨,林锦好像故意在她面前挑起当年的事,勾动她厌恶憎恨林烬染的情绪,是错觉吗?
听见头顶低磁的嗓音。
她擡睫,与那双桃花眼对视:“……谢谢关心,我觉得我可以自愈。”
擦药太疼了,她下不去手。又不想让阿姨们帮忙。
“进去。”林烬染蹙蹙眉。
视线在墙根阴凉处盘成一坨的小白蛇上停留一瞬。
她很喜欢那人送的蛇。
“不去。”
她态度坚决,昨晚皮肤灼烫疼痛的记忆历历在目,绝不想经历第二遍。
林烬染摸出手机:“我给孔姨打电话。”
“嘶……”游枳瞪圆杏眼,“狗东西!”
她娘娘般擡手左臂,颐指气使:“还不快扶我进去!”
林烬染眯眼在她白的晃眼的细腻手臂上盯了两秒,才温顺地伸手捏住那截柔嫩。
游枳被他的力道一带,脚踝下意识用力。
顿时嘶一声:“……你是蛮牛嘛?不能慢点?”
“娇气鬼。”
“谁娇气?谁有你娇气?林大公主。”
“……”
两人你一嘴我一嘴的互怼搀扶进了客厅,游枳几乎半个身体窝在林烬染怀里,熟稔亲密自不用说。
哪里像真正的宿敌?
林锦死死盯着两人并肩离去的背影,拳头捏的咯吱响。
下一秒,他看见那位同父异母的哥哥,趁游枳骂他时回头,鹰隼般锐利的目光审视他了一瞬,眸光阴鸷,令人脊骨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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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完药後,後面的几次,游枳不用林烬染督促,乖乖找李阿姨帮忙了。
无他,游枳道心又不稳了。
白天不似夜晚,任何一帧画面都能看清,带来强烈的视觉冲击。
进入客厅後,她坐到沙发一角,林烬染坐在沙发中间,动作自然地将她光裸红肿的脚踝放到了他紧实有力的大腿上。
手心倒上暗红色药油,一双青筋微显的漂亮大手揉来搓去,摩擦到掌心发热再贴上她的脚踝。
游枳又控制不住心跳了。
偏偏死对头还在认真问:“这个力道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