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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1页）

&esp;&esp;“……”

&esp;&esp;沉默片刻。

&esp;&esp;他近似无声地叹了口气。

&esp;&esp;“就这么讨厌？”

&esp;&esp;他问。

&esp;&esp;谢灵怔愣了一瞬，像是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esp;&esp;……讨厌吗？

&esp;&esp;她不知道。

&esp;&esp;但那样的感觉实在太陌生，没有人不惧怕未知的东西。

&esp;&esp;迟疑几秒，似乎也没有别的答案，于是她说：“嗯，很讨厌。”

&esp;&esp;她看见他的眼睫很轻地颤了一下，呼吸有一瞬变得极为明显。

&esp;&esp;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

&esp;&esp;却很久都没有说话。

&esp;&esp;忽然，一阵风吹来，窗帘鼓动，发出一阵窸窣的声响，打破了沉寂。

&esp;&esp;她的目光也被吸引，从他身上移开，想转身去看。

&esp;&esp;他漆眸微微眯起，像是无法忍受，倏地走上前来，强硬地占据她全部的视线。

&esp;&esp;“既然很讨厌，”他的嗓音很沉，“昨晚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esp;&esp;她愣了一下，不知是不是因为刚才风的动静而走了神，问道：“什么？”

&esp;&esp;他抬起手，撩开了衣领，露出肩膀上还未消的牙印。

&esp;&esp;“为什么要舔？”

&esp;&esp;他低下头，离她更近了些。

&esp;&esp;紧锁的目光带着某种步步紧逼的意味。

&esp;&esp;“……”

&esp;&esp;她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

&esp;&esp;他却紧跟而来，让拉开的距离变得更短。

&esp;&esp;“为什么？”

&esp;&esp;他手撑在她的身侧，杜绝了她所有退路，“谢灵，如果你真的这么讨厌，那就别这样做，别给我得寸进尺的机会，别向我释放任何信号。”

&esp;&esp;“……”谢灵退无可退，不得不对上他那存在感极强的视线，抿着唇，苍白地辩驳，“我没有。”

&esp;&esp;“嗯。”

&esp;&esp;他声音很低，像在确认，又像在引导她，“那就说你不想我靠近你。”

&esp;&esp;谢灵沉默着。

&esp;&esp;“怎么不说？”

&esp;&esp;近乎逼迫的语气。

&esp;&esp;却不知是在逼她，还是逼自己。

&esp;&esp;谢灵偏过头，不去看他。

&esp;&esp;“说话，谢灵，”他抬起手捏着她的下颚，让她看着自己，“告诉我，你不想我碰你。”

&esp;&esp;他含住了。

&esp;&esp;谢灵抿着唇，始终没有开口。

&esp;&esp;“为什么不说？”

&esp;&esp;他漆眸里映着某种笃定的情绪，紧紧地盯着她，明明已经知道了答案，却还是要问：“不想说，还是你根本就说不出口？”

&esp;&esp;谢灵眼睫轻轻动了动，没有回答。

&esp;&esp;裴陆行却并不需要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