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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2页）

&esp;&esp;因为答案是什么，彼此已经心知肚明。

&esp;&esp;他是在向她证明，逼着她认清这个真相——

&esp;&esp;她不会讨厌他。

&esp;&esp;也不会让他离开她。

&esp;&esp;“……”

&esp;&esp;不知道是被逼急了，还是逆反心理涌上来。

&esp;&esp;她从他的桎梏里挣脱出来，避开他的视线，破罐子破摔地说道：“说了又怎么样？我就是讨厌你，我就是不想让你碰我——”

&esp;&esp;这句话并没能成型。

&esp;&esp;近在咫尺的距离骤然缩短，他忽然俯下身——

&esp;&esp;她瞳孔倏地睁大，剩下的话音散尽。

&esp;&esp;窗外灿烂的天光透了进来，映着空气中的浮沉，一个个虚幻的菱形光点铺在眼底。

&esp;&esp;让她有了眩晕的错觉。

&esp;&esp;侧脸上的手掌温柔地贴着她，却又带着股不由分说的强势。

&esp;&esp;他低下头，复刻着昨晚的行径。

&esp;&esp;却比昨晚更过分了。

&esp;&esp;温热黏腻的触感落在她的耳垂，紧接着，他含住了，仿佛惩罚似的，用牙齿轻轻地咬了一下，而后又似是舍不得，安抚地舔舐被咬的地方。

&esp;&esp;……

&esp;&esp;她的视线渐渐失焦，涣散地悬在半空，唇无意识地翕张。

&esp;&esp;和昨晚相同的感觉席卷而来，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胸膛里的鼓点似乎就在耳边，一下又一下地加重。

&esp;&esp;某种难耐的、无法言说的东西抓着她。

&esp;&esp;让她动弹不得。

&esp;&esp;连自己也分辨不清，究竟是想推拒，还是想索取。

&esp;&esp;“不是讨厌么？”

&esp;&esp;他慢慢直起身，垂着眸，一瞬不错地盯着她，眸底仿佛盛着流光，带着惊人的亮度，“为什么不推开？”

&esp;&esp;他用确认的口吻说道：“因为你不讨厌我，谢灵，你也不讨厌我碰你。”

&esp;&esp;她像是慢半拍似的，目光缓缓聚焦在他脸上，望着他。

&esp;&esp;直至眼底浮现起一点水光。

&esp;&esp;他微微一怔。

&esp;&esp;而后她伸出手，抬在半空，却始终没有打下去。

&esp;&esp;她闭了一下眼，偏过头，颤声说：“裴陆行，我不会理你了。”

&esp;&esp;房门被重重关上。

&esp;&esp;四周再度陷入死寂。

&esp;&esp;他站在原地，身后的风鼓动起窗帘，这个封闭已久的牢笼有了声音，也有了光。

&esp;&esp;久违又陌生。

&esp;&esp;将所有不应该存在的东西都暴晒在光下。

&esp;&esp;许久。

&esp;&esp;像是终于清楚自己方才究竟做了什么，他垂下头，深深埋进掌心，闭上了眼。

&esp;&esp;-

&esp;&esp;周一天气依旧晴朗，大约是因为离暑假又近了一步，哪怕是周一，同学们也神清气爽地聚在一块聊天。

&esp;&esp;书薇一边收作业，一边打量着同桌。

&esp;&esp;直到最后一科作业交齐，终于开口问道：“怎么了？”

&esp;&esp;谢灵神色淡淡，抬眸看她一眼，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