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吧。”温响随意道。
他半低着头,在看群里的消息。
江迟月很想问,那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宋星房子里传出的那股浓重的令人作呕的铁锈味,眼前的这人竟然毫不关心吗?
“你的精神状态好像很差啊。”温响抬起头,笑道:“我在看你试图联络温念和段灼发送的消息,几乎每一小时都要发一次啊,昨晚一直没睡吗?”
江迟月紧抿嘴唇。
“群聊成员又没有变,他们还活着。”温响从江迟月的手心里拿走钥匙,语气意味深长道:“多注意注意你的理智值吧。”
房内的灯还亮着。
桌子柜子上的花瓶瓷器全碎了,和满地浓艳的血混在一处,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
一个人能流那么多血吗?
江迟月被这触目惊心的红晃得有些头晕,她还在恍惚中,温响已经打开了宋星的卧房。
本该被困住的宋星抱着膝盖靠在床头上,眉眼低垂,好像完全看不到进来的两人。
她还活着!
江迟月瞬间冲了过去。
“宋星?宋星!”江迟月喊道。
“……”宋星双眼空洞,半天后慢吞吞地无声张了张口。
她看着毫发无损,但身下的床单也被血浸透了。
温响将钥匙抛在宋星怀里,挑起绑人用的绳索,看了看断口,说:“这是拿瓷器碎片割的啊,不过至于放这么多血吗。”
江迟月此时还在努力和t宋星交谈,完全没注意到温响低声说了什么。
“宋星,你能听到我说话吗?你是哪里受了伤?”她轻轻握着对方的肩膀。
“……我有一定要说的事情。”十几秒后,宋星用一种虚弱到了极点的声音说道。
“什么?”
“墙。”宋星缓缓地眨眼。
江迟月反应几秒,随后抬头向先前刻意忽视的墙壁上望去。在喷溅上的大面积血色之周,似乎歪歪扭扭着也写着几行字。
字也是用着血写成的,还能看出未干时红色液体向下流淌过的痕迹。
“我不喜欢猫我不喜欢狗我心里只有陈方哲”
“我生病了我爱陈方哲他才会让我好起来不要来找我永远不要”
江迟月念着,眉头也跟着皱起来。
“宋星,你为什么写这些?”她转头问。
宋星沉默不语,身体又缩了回去。
“别叫这名字啦,她又不是宋星。”温响弯着腰,检查着其他可能会有血字的地方,像讨论天气一样随口道。
江迟月反应过来,难以置信道:“宋清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