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响奇怪地看她一眼:“怎么,你认为白天人物处境会换回来?我以为你是来这里刑讯逼供的呢,她现在当然是宋清禾了。”
他站起身,提示道:“不相信的话,你还可以看看她的手机在不在这里。”
“……不必了。”江迟月揉揉发痛的头,只觉得一刻比一刻更不清醒。
她转头看向宋清禾,难以置信道:“你在这里做了什么?”
“大屠杀啊。”温响在墙壁上凝固的血块里摘下几根毛发,朝江迟月摇了摇。
金黄色的长毛,混杂着几根灰色的短毛,轻飘飘的掉在地上。
江迟月精神又受到一阵冲击:“……是那些猫狗。”
她几乎不能冷静,大力捏住宋清禾的肩膀:“你疯了吗?不喜欢就要这样对它们?”
温响隐在角落里,有些满意地半勾起嘴角,看着自己即将促成的一切。
道德的基石已经铺垫好了,所以记得刑讯逼供啊。
江迟月的指骨因为用力而发白,如果她的力气再大些,或许能捏碎宋清禾的肩膀。
宋清禾仍旧无言。
几秒后,江迟月放开了手。
“……?”温响朝前走了两步,又说道:“她不是宋星。”
“我知道。”江迟月深吸口气,摇头道:“抱歉,我刚刚不太冷静。她的手指尖全是破的,那些血|书是她自己的血。这么多现成的血在面前,她都要用自己的血,这样的人不会去虐杀动物。”
温响愣了愣,随后微笑道,“原来是这样啊。”
“我们得把她的话传给其他人。温念说过,既然宋清禾是大艺术家,那搞清楚她要干什么,很重要。”
江迟月用所剩无几的电量拍下照片,又在群里打字复述了一遍,“从墙上的信息来看,陈方哲即是宋星监听的男人,而他和宋清禾的关系……看着并不健康。”
现在,也只能祈祷温念他们能看到了。
“很有道理。”温响点头,话锋一转,“不过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突然注意到她的手的?”
“……个人习惯。”江迟月站起身,“不用管宋清禾了,我们出去再说,这地方的味道闻多了,会生病的。”
温响眨眨眼,称赞道:“好习惯啊,不愧是警察和医生的女儿呢。”
“你怎么知道?”江迟月问得很急促。
“温念他们告诉我的,你没说过吗?”温响惊讶道。
“噢。”江迟月揉揉太阳穴,疲倦道:“没事了,抱歉,理智值变得有些低,神经过于敏感了。”她记着自己和宋星透露过这件事,也怪不得温响会知道了。
“……”温响神色不变,摇摇头。
江迟月将宋星的钥匙重新收了回来,有些惆怅道:“如果我们把信息写下来,顺着窗户扔进温念的房间里,或是塞进段灼房子的门缝里,不知道会不会成功?”
“不用这么麻烦。”
“嗯?”
“温念有我一间房的钥匙,我们可以去碰碰运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