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被子比陈疏道的拳头更先到达,以柔克刚,它轻柔地包裹住陈疏道的攻势,如同条格外宽大的锁链,在徐颂声的操控下将他锁在其中。
被子控制了陈疏道的双手,使他暂时无力逃脱了。徐颂声浅金色不含感情的眼睛仍然那样高高在上的看着陈疏道,像看条落入绝境仍在垂死挣扎的猎物。
徐颂声的动作几乎是一瞬间的。
陈疏道咬紧牙关,意识里留下的疼痛阴影比肉体来得更快。他死死闭紧眼,低下头试图将脖子项圈上的电击开关隐藏起来。
意料之中的电击并未到来,到来的反而是陈疏道完全没想到的东西。
即使隔着柔软的被子仍然滚烫的体温,灼烈沸腾的呼气近在咫尺。
哦,还有一股能熏死人的酒气。
陈疏道意识到,这是徐颂声的怀抱。
有力的手臂隔着被子紧紧揽住陈疏道劲瘦腰肢,将人困在怀里。
难不成是想熏死我?陈疏道琢磨着。
这边他正思索着呢,那边侧脖子那里就是一疼,就像被牙口不错的狗咬了口。
陈疏道“嘶”了一声,挣扎的手臂还是被困住,他整个人在徐颂声怀里挣脱不开,扭动间反而有股别样的韵味。
唇舌顺着脖颈向上,密集地亲过耳边,在脸颊上也留下了不少浅淡的印记。
“徐颂声,嘶…你干什麽!”陈疏道的质问还没说完,就感觉唇上一热,鼻子被狠狠撞了一下,顷刻间酸涩得要掉下眼泪。
所有声音都被堵在口腔里,只有些许呜咽声在水声的交缠里悄悄淌过。
这场攻城略地以两人的唇舌为战场,在徐颂声的大力攻伐之下,本消极怠工的陈疏道也被激起了胜负欲。
舌尖探入扫荡着,他们互相掠夺着彼此的空气,两人谁也不服输,将侵占斗争表现得淋漓尽致。
普通人的体力比不过alpha,陈疏道体力耗竭败下阵来,对面的徐颂声却觉得正在兴头上,醉酒的金眸荡出水色。
男人兴致昂扬,脸颊烧红一片。像怀里抱着份香喷喷的小蛋糕,徐颂声整个人都像是终于得到了最想要的玩具的小孩子。
唇齿间的交锋使陈疏道只觉得浑身软绵绵的,麻痒一阵阵袭来,整个人像悬在半空,坠空感阵阵袭来。
可惜陈疏道闻不到信息素,灿玉白的香气早已充斥了整个空间。以如今室内alph息素的含量,会被其影响到的他,此时浑身发软才是合理情况。
窒息感里混杂着陈疏道自己都说不上的感觉,眼前白光阵阵袭来。等终于回过神後,陈疏道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麽回到床上的。
斜靠着巨大抱枕,陈疏道喘着气,五指紧紧抓着自己胸前衣物。
既困死丶熏死後,陈疏道发现自己又找到了徐颂声的一大不轨之心。
比如:用嘴堵住呼吸,让自己因窒息死掉:)
刚一回过神,陈疏道就恶狠狠道:“你知道自己有多臭吗徐颂声,就这样亲上来,酒气能把人熏死。”
徐颂声停下还在索要亲近的手,眼睛一眨不眨向着陈疏道看来。他轻轻抿起唇,眼睫在浅金色眼底打下一片阴影。
陈疏道觉得自己可能是被关久了,眼睛出了问题。
不然他怎麽会觉得,徐颂声这个傲慢控制狂跟被说委屈了一样。
徐颂声垂着头,慢吞吞收回了自己的手:“我去洗澡。”
然後在陈疏道的注视下,男人像是开屏失败又被泼了水的落魄孔雀,低头走进了浴室里。
陈疏道怀疑地看着那人背影,擡起手摸上自己破碎的嘴唇,随即在心里又狠狠唾弃了番徐颂声。
没轻重的狗东西。
那天陈疏道直到睡着也没等到徐颂声从浴室出来,等醒来後那里早已空无一人。
之後的几天里也没见徐颂声的影子,陈疏道也乐得清闲。
自己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总比跟条确实貌美但随时发疯的疯狗一起好。躺在床上翻着那本俞屿送来的书,陈疏道愉快地想。
黑着脸将昨夜视频拖进回收站,徐颂声冷声对20道:“之後的监控没有特殊情况发生不用传给我,我很忙,对他也不感兴趣。”
20:“可之前是您要求……”
20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徐颂声打断,男人直接关闭了20暂时附身的备用手机,强行终止了这段对话。
将那段黑历史销毁後,徐颂声不放心地再三查看,确保真的粉碎後才像扬眉吐气般,懒懒向後靠在椅背上。
手机突然亮起屏幕,是段通话打了进来。
徐颂声拿起手机,通话上显示了“江诉”两个字。
这任的江家家主是个omega,一个手段狠辣,凭自身能力将所有反对者消灭而上位的omega。
徐颂声接听,通话那边传来的嗓音平淡,无端使人想密林中幽深的潭水。
“好久不见,未婚夫。”江诉说:“大後日我有一个饭局,你要来吗?”
【作者有话说】
阿山小课堂˙˙
徐颂声信息素——灿玉白。
灿玉白:主城独有的一种花,品种极为名贵。通体雪白,花脉为灿金色,被照顾极好的灿玉白在月光下会带着宛若玉的光泽。花瓣绽开呈现层层叠叠,自然情况下无法彻底绽开,需要人工帮助才能做到。花瓣碾碎後会溢出酸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