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上方就传来一声低语,“但你这次情有可原。”
李桑枝蓦然擡头,眼里有泪光闪烁:“我对您的喜欢,会不会让您烦?”
费郁林衬衫领口下的喉结微动:“不会。”
冷咧檀香把李桑枝包围,她双眼有些迷离:“一定好多人喜欢你。”
费郁林儒雅地笑笑:“喜欢是一种多变的情感,不具有保值性跟稳定性。”
李桑枝眨了眨眼,看起来不是很能理解他的话。
或许这个男人摘掉了一个词——廉价。
以他的地位,家世谈吐,外形条件以及商业成就,早就对异性的青睐感到麻木,她们的娇羞无措跟面红耳赤,在他眼里都是一个样,挑不出差别,他也没那个闲心去挑,不会在意。
李桑枝的表情专注虔诚:“我不会变的。”
费郁林又是笑,眼角细纹都迷人,他身上散发的魅力能叫人神魂颠倒。
年轻人的通性是随时炙热灿烂,一腔热血,把“永远”挂嘴边,能将三分钟热度定义为一生。
做不到承诺这一点都是青春的名词。
年长者理当宽容。
费郁林想喝水,小女生问题多,又问他说,“您的妻子会是什麽样的人呢……”
“妻子?”他慢条斯理地咀嚼这个词汇,面色平淡,“没想过。”
显然不是心有所属。
心里也没什麽特别的邻家姐姐妹妹。
李桑枝主动说:“我想过我丈夫是什麽样的人。”
“那一定是个以我为中心的人。”她美好地描绘内心憧憬,“他会一直把我放在第一位,非常非常爱我。”
费郁林勾唇:“望你如愿。”
李桑枝眼睛亮亮的,羞涩地笑:“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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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秘书邀请陈助黄助去酒吧坐坐。
去了就喝酒。
他记得本家的管家透露过董事长的作息,晚上如果没有特殊情况,不超过十一点就会休息。
现在已经是十一点十六。
董事长没给他们三个中的哪个下达通知,人还在他房间。
吴秘书一口闷掉大半杯鸡尾酒。
陈助狐疑:“老吴,我怎麽感觉你有事?”
“能有什麽事,喝酒喝酒。”吴秘书举杯,“敬今晚。”
陈助不解:“今晚是特别的有意义的日子?”
黄助也投过去疑问的眼神。
吴秘书没解答,兀自享受平静湖面下的巨浪翻滚。
李桑枝笨是笨了些,点拨起来倒是不费劲,他只用几句就叫她透露心思,有了勇气,做出了决定。
他在她请求下,把她安排进了董事长房间。
後面的发展他没出主意,全靠她自己。
李桑枝大约是慌张地坐在客厅,董事长进门的时候,她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身子哆嗦发软,牙齿打颤,话都不会讲。
目前看来,哪怕她没实现和喜欢的人共度美妙一夜的心愿,也有所获。
酒店这边,李桑枝忽然惊叫:“哎呀!过十一点了,费先生,过时间了!”
男人没反应,明显心不在焉,这很罕见,他面向玻璃窗,眉宇间隐隐有几分倦懒,犹如一头丛林深处休憩的猛兽,强大危险不可靠近。
李桑枝又唤一声:“费先生?”
男人肩平而宽,臂膀有力,黑衬衫下是成熟健朗的胸膛,他没笑意时,深邃五官看着性冷淡,禁欲没有情趣。
仿佛穿个蕾丝内衣,会被他说磨皮肉往里勒不健康,和他睡觉,要被他弄一下,听他说一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