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开始漫长地对视。
拉维咽了咽口水,眼睛下意识看向右上方:“是的,没有想逃丶想离开丶想分道扬镳的意思。”
伊戈低低地笑了笑,但笑意不达眼底:“我信你。”这句话几乎是咬着後槽牙说的。
他上前一步,对拉维道:“我很久没标记你了,身上无花果的味道淡了。”
拉维愣了愣,随即点了点头,他一边向後退一边转身,用手将过长的头发撩开。
细长的後脖颈上露出一个小凸起。
水流声音从後面响起的,拉维知道,伊戈靠过来了。
腺体被滚烫湿滑的口腔含住,舌尖不停地扫动,脚心传来密密麻麻的奇怪酥麻感,拉维夹着腿,有些承受不住似的弓起了腰。
一阵尖锐的疼痛从後面传来,犬齿刺入皮肤,但很快疼痛被另一种感觉代替。
大脑昏昏沉沉,整个身体又热又凉,能感觉到有什麽东西在身体里面游走,它像是某种奇怪的生物,纠缠着你的身体,里里外外全都舔舐,打上烙印。
拉维感觉自己的鼻子变得更加灵敏。
他甚至能闻到无花果内暗暗的奶香,葵花籽中新鲜汁水的味道,以及温泉内刺鼻的硫磺……
半晌,磨人又舒服的标记终于结束,脖子後面的皮肤又痛又胀,又麻又痒。
拉维用掌心包住用力地揉了揉,却被传来的快感刺激得一个趔趄。
“你咬得有些重了。”他擡头,眼睛上那又厚又重的睫毛颤了颤。
“我给你舔舔……”伊戈一把抓住他,手臂上力气毋庸置疑。
养毕索克的时候,拉维看过很多关于犬类行为学的书。
狗咬完你再舔你……
这种行为并不是在安慰你,而是在警告你:下次再不听话,就会有更严重的後果……
腿抖得厉害,脚底饱满的鹅卵石站都站不住。
拉维背对他,根本看不见伊戈此时的眼神,黑沉沉的,如猎人一般盯着自己的猎物,他的拇指按在拉维脖颈右侧的动脉上。
快节奏的心跳从里面传来。
鲜活又滚烫。
“别走……”伊戈松了口,将额头抵在拉维脊背後。
他这次是真的吓坏了。
拉维转身,微微垫脚,将人搂在怀里,喃喃道:“我不会的,相信我。”
“相信我”这三个字在伊戈这里成了某种忌讳的词,他双臂收紧,拉维吃痛地低呼出声。
“真的,相信我……这是最後一次……”
他越是用相信安慰,伊戈的呼吸就越沉重,各种负面情绪被男人堵在怀里,他闭着眼,闻着少年身上的葵花籽味道,似乎这样才好受一点。
伊戈对拉维的信任已经在三番五次的行动中消耗殆尽。
他会将人看牢的。
洗完澡吹完头发,拉维带着伊戈和医药箱敲响白队的门。
在收到同意後,两人走了进去。
末世没有什麽娱乐,四人干坐在房间,显得有些无所事事。
两人说清了来意,云越沉拿着医药箱重新给伊戈包扎伤口。
“好丑的针脚。”
“没办法,这里没有医生。”伊戈解释道。
说到这,他看向白晨:“队长,首都那边怎麽样?有没有什麽情报?”
白晨想了想:“首都权贵多,又是整个国家的政治中心和文化中心,好像花了半个多月的时间就建造了一个大型基地,听说里面的生活和病毒爆发前差不多。”
“而且……”她顿了顿,“这也算我们离开极北的原因之二,首都那边在召回。”
“有其他任务?”
“应该是,他们没有多说。”白晨道,“估计是想等我们回首都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