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伊戈松了一口气。
里面的生活和病毒爆发前差不多。
那就是基础设施很完善,到时候还能带着拉维去检查一下,杨克利也即将到达预産期。
没有麻醉的缝合简直就是一场灾难,伊戈额角冒着冷汗,嘴唇苍白,後槽牙咬得紧紧的。
拉维从包里拿出手帕,擦了擦他额角上的汗。
伊戈握住他的手,安抚似地包在手心。
白晨见了好笑,开玩笑道:“我让你接人,你就这样接啊?”
这句话捅了马蜂窝。
“你到底怎麽看上他的?”这是席子义,提问对象是伊戈。
“你到底怎麽看上伊戈的?”这是纪都罗,提问对象是拉维。
伊戈和拉维笑了笑,相互对视一眼。
拉维朝着纪都罗道:“就这样那样呗。”
喜欢是属于两人之间的小秘密。
纪都罗显然不满意这个结果,他抱胸,审视地看着拉维。
在荒无人烟的极北,小房间内只有两个人,喜欢都在这漫长的时光中拉长,变得模糊又暧昧。
席子义很看不起拉维,他用眼光扫了少年一眼,冷笑了一声。
拉维朝着这个时常看不惯自己的男人笑了笑,他微微眯着眼,将眼睛变成了好看的弯月,但绿色瞳孔里面冰冷一片,没有笑意。
他张了张嘴,用嘴唇无声地念出了三个字。
体丶育丶馆。
席子义皱了皱眉,咬着嘴唇低下了头,拉维有他的秘密,他不该犯贱。
“很好啊。”白晨撑着手看向两人,“爱情来之不易,要妥善经营啊。”
她看向两人,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羡慕。
拉维愣了愣,想到了之前在体育馆发生的事情。
所以……白队长是喜欢席子义,还是不喜欢呢?
“好了。”一旁的云越沉呼出一口气,停下手中的动作,开始收拾摆了一地的工具。
拉维凑上去看了看,就算他不懂针脚,也能看出这个缝合比自己缝的要好看不少。
“云小姐好厉害。”他说着掏出一包纸巾,“你先休息一下吧,我来收拾就好。”
云越沉笑了笑,没过多推辞,停下手中的东西接过纸巾擦了擦额角的汗水。
干这种事情需要集中注意力,屋内的暖气开得有些大,她很快就出汗了。
一旁收拾东西的拉维闻到了一丝丝香气,跟伊戈的味道很不一样。
有点清新,很干净的感觉。
“云小姐,这是你的信息素吗?真好闻,是什麽味道呀?”
席子义翻了一个白眼。
一旁的伊戈拉了拉他的衣袖。
“拉维……这不太礼貌……”纪都罗也凑了过来。
“没关系。”云越沉笑了笑,“是木质香,榛子树。”
女人皱了皱眉,反应了过来:“你能闻到味道了。”
“嗯。”拉维点了点头。
之前跟席子义闹矛盾的时候,差点引出情热期,罕见病这件事海蜗牛小队都知道。
“我姐姐和他教授在这方面深耕,回首都的时候,我介绍你去看看。”云越沉开口。
拉维点了点头,说了句好。
把医疗箱收拾好,就差不多到吃饭的时间了,衆人起身走出房间,走廊上的长青月擡起头,朝着他们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