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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第19页)

陈管事闻言,打量着面前的人,不禁觉得奇特。

今夜所来之人,他都是一一过了眼的,因看得出元衾水与其他人不同,也觉得她心性单纯,所以刚才会提醒她,希望她不要惹无妄之灾。

哪料竟然是个不怕死的,明知里面打斗起来,还敢近前去。

而经历着眼前一切,还能说出不认识路出去的话。

陈管事好奇道:“舒大夫是从哪儿来的?”

舒是元衾水的小字,师父常常唤她小舒,元衾水来时以此作姓。

她乖巧应道:“回陈管事,我从泽州来的,先前与殿下在江陵见过的。”

陈管事先是一顿,随后笑道:“原来是这样。”

他回头看了一眼那闭眸坐着的人,见其并无一点反应,于是又道:“既然是这么远赶过来,一路风尘仆仆想必很是辛苦,今日不妨在王府歇一晚,明日再走也不迟。”

倒不是怕会将今夜之事说出去,只是既在江陵见过自家殿下,便说明眼前此人就是鹤老的那个徒弟。

殿下寻鹤老一直都秘而不宣,倘若就这么放人出去,万一将此事泄露,便成了隐患,自然不能就这么让人离开。

元衾水有些不好意思,犹豫道:“这样可以吗?”

“不妨事,舒大夫这边请。”

于是陈管事给元衾水安排了一间房,见她浑身脏污不堪,又命人打水还给套干净衣服,让她安心住下。

元衾水感激谢过,当即换下一身湿透又有血污的衣服,然后坐在床头瑟瑟发抖,一阵后怕。

她完全没有想到谢浔四处求医是个陷阱。

元青聿派小厮传信回来,说是有旧友来晋,他需设宴款待,今夜遗憾无法给她准备晚膳,请她记得与膳房交代,按时用晚膳。

元衾水悄悄松一口气。刀尖指向她喉咙,上头残留的血滴落在她的衣领处,元衾水僵直着身,不敢动分毫。

若非刚才陈管事喊住了她,兴许地上躺着的尸体中也会有她。

她也早该想到的,偌大的王府进了刺客不可能察觉不到,也不可能有打斗声却没一个侍卫出现相救,分明是早有预谋的陷阱。

害她刚刚还以为他寡不敌众要命丧当场了。

“我们在江陵梨园见过,殿下忘了吗?”黑灯瞎火的,元衾水怕他看不清又或是忘记了自己,于是提醒了一句。

“哦?那又如何呢?”

若非与鹤老有关,他大抵是记不住的。按常理来说,他这样高高在上又把握权力之人,应该极力掩饰,以防有心人乘虚而入。

可他却不同,大肆宣传自己饱受疾病折磨,就差告诉人他快要死了,毫不遮掩。

于是蠢蠢欲动之人便当真上了钩。

说不上是多高明,但能拿自己性命设局的却是极其大胆且狂傲。

似这样暴戾又谨慎的性子着实可怕,防备至极不肯轻易信人,似乎心情不好还会随时取人性命。

她都不敢想,要是直接跟他提出退婚,他会不会一怒之下就把她杀了。

安然无恙待了一晚上,第二日陈管事也没来找她,只是派人过来通知她先等等。

接着她便在房里等了一整日。

元衾水反倒松了一口气。

因为师父的缘由,谢浔并不打算杀她,但愿不愿意留下她,却是未知。

她不想干等着,便主动去找了陈管事。

陈管事见了她,劝道:“殿下未必肯见舒姑娘。”

元衾水坦言:“行医救人自是尽全力而为,无法绝对保证,但殿下之疾,小人有过诊治的经验,一定会治好殿下的。”

谢浔漠然:“是吗?”

随即刀尖忽然上挑,缓缓绕至她的后颈,刀面的血也顺着蹭在那白皙的皮肤上。面前的人行近几步,低眸垂下,探那血痕之下的肌肤厚薄。

轻声一笑。她来得早,便静静在隔壁房间等。

残留余雪化成水从房檐滴下,打在窗台瓷瓶的梅枝上,凝了水珠,那花苞便一点点开了,元衾水坐在旁边,将一壶茶都喝尽了,也没听见隔壁有动静。

按照约好的时间,对方已经晚了半个时辰。她不能在外留太久,不料刚行至门前,隔壁便有了推门的声音。

因多数人都聚集在二楼吟诗听琴,此间楼层上来的人极少,相对安静,哪怕对方刻意压低声量,元衾水也依稀能听见他们说话的声音。

“今日刘知府在城门外一闹,鹤老未必肯现身了,殿下不妨先回驿站歇下。只要他人在江陵,属下定能在三日内找出人来。”

“此事不妥。鹤老擅易容术,我们在泽州尚且查不到他踪迹,在江陵恐怕也要费不少时间。殿下身子要紧,不宜在江陵耽误太久。”

元衾水眉头微蹙,缓缓拢紧了手心。

鹤老便是师父,而他们口中的“殿下”

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是一个易容术将你们难住了,还是觉得本世子活不过今晚了?”

男子突然问话,两个下属噤了声。

“既然都不是,那便掘地三尺也把人给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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