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哈地笑出声,田酒气恼,踹了他一脚:“你还笑!”
嘉菉撑起上半身,田酒捂着耳垂,警惕地看着他,像只机敏的小鹿。
嘉菉慢慢地伏低身体,像草丛里狩猎的狮子,一点点探过来,揽上她的肩。
她捂着耳垂的手,食指微曲,上面趴着一道微微凸起的白疤。
嘉菉亲了下那条疤,嘴唇滚烫又湿润,吐息低沉。
田酒一把抽开手:“你干什麽?”
嘉菉安抚似的,手掌揉揉她的後脑,又顺下来压在後颈上。
“咬疼了吗?酒酒。”
他用唇轻轻碰了下那片耳垂,像是小狗用鼻子抵抵你的手。
“其实也还好……”
田酒腰身绷着,她有点紧张,所以才吓了一跳。
“都红了呢。”
嘉菉嗓音低而缠绵,黏黏糊糊的气息直往人耳朵里钻。
他朝着那片颤巍巍的耳垂,轻轻吹出一口气,带来一阵微微刺痛的古怪凉意。
田酒一抖,又去推他的肩。
可这回嘉菉纹丝不动,反而抵着她的手掌,靠得更近,以拥抱的姿态亲昵挨着她。
他亲亲她的脸蛋,亲得很用力,田酒脸颊肉陷下去。
亲完他松开些,近在咫尺的距离,问她:“我不乖吗?”
田酒鼓了鼓腮帮子。
嘉菉又亲上去,把鼓鼓的腮帮子压得陷下去。
田酒接着鼓,糟糕,鼓不起来了。
“你才不乖呢!”
田酒别过脸去,不让他亲。
嘉菉嘴角瞬间平直,垂目时浓黑长眉下压,显出些乖张戾气。
他擡手,掐着田酒的小脸,慢慢挪回眼前,直到对上那双黑亮的眼睛,他沉郁眉眼才稍稍缓和。
“我会乖的,只要你看着我,你想对我做什麽都可以,都捏哪里捏哪里,弄疼我也没关系。”
田酒微微一怔:“你……”
嘉菉一手压在她後颈,另一只手带着她的腰,把她轻巧捞进怀里,密不可分地依偎紧贴。
“你知道的,我比既明更壮,也会更耐疼,不是吗?”
话说到最後,急躁又渴求,像是锁链缠身的困兽在祈求解脱。
明明是禁锢着人不让她逃离,却又可怜地迫切地望着她。
田酒在他怀中,火热蓬勃的温度蒸腾起来,烧得她有点恍惚。
烛光隔着纱幔摇曳变形,心头起了点浮躁的热意,心烦意乱。
“不一样。”田酒慢慢摇头。
“什麽不一样,酒酒,我可以学……”
“你要学什麽?你和既明不一样的。”
田酒字眼咬得清晰,嘉菉耳朵通红,眼睛也通红,像是要哭出来。
他的眼神让田酒想起池塘上的那片蒙蒙雨雾。
她捧上他的脸:“你要哭了吗?”
“酒酒,亲亲我好不好?”
他凑上来,离得那麽近,说话时唇微微抖,几次擦过田酒的唇,却还在求她的吻。
田酒按住他潮红的眼尾,摸到热乎乎的湿意。
她弯了下眼睛,恩赐般的给他一个吻。
柔软蝴蝶栖落,他的回应潮热又凶猛,像是疯狂追逐的雄鹰,追上就要把人吞吃下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