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酒想着,他和既明怎麽会一样呢?
明明他更带劲。
事实证明亲嘴也很累人,田酒最後眼睛都睁不开了。
只记得嘉菉用打湿的布巾给她擦脸,笑得特别温柔,温柔得有点吓人。
田酒就看了一眼,晚上做梦都是嘉菉。
他戴着狗耳朵拖着狗尾巴追着她,和她到处厮混,嘴巴都亲肿。
夜深风燥,嘉菉去院子里晾布巾,顺带冲了个冷水澡。
冲完还是没有丝毫睡意,只好在院子里四处乱转。
月光空明如水,大黄趴在地上,撑开眼皮,看了会傻笑的人类,又闭上眼睛睡去了。
既明出来时,正看见嘉菉摸着自己的嘴,不知道在想什麽,总之看起来笑得很讨厌。
“大晚上不睡觉干什麽?”
既明语气不客气,若是以往,嘉菉准要生气和他杠起来,可这回嘉菉只看他一眼,面上甚至还带着笑。
“不好意思,吵到你睡觉了。”
既明:“……”
不对劲,他擡头看了眼月亮,方位没错,那就是眼前的人发癫了。
“你自己在那乐什麽呢?”
嘉菉下巴擡起,过分红润的嘴唇亮出来,“也没什麽,就是学了个新招,酒酒很喜欢。”
说完,他撅撅嘴。
看起来真的很欠。
既明:“……哦”
毫不犹豫,转身就走。
嘉菉在他背後:“这就走了?不多聊聊?”
回答他的是木门“砰”地关上的声音。
嘉菉哼着不着调的小曲,浑身都是干劲,把院子里能干的活都干了,甚至把大黄扒拉出来,拿走他的狗窝,洗洗涮涮晾了。
大黄翻了个白眼,差点没给他一口。
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好心情,虽说既明不要脸,但法子还是很好的,他要更加虚心学习。
既明敢勾引酒酒,他就要以更大的诚意和努力把酒酒勾引回来。
忙完之後没事干,他坐了会,又把目光投向堂屋墙角那堆木工工具。
嘉菉干了一晚上的活,既明生了一晚上的气,田酒做了一晚上的梦,三个人睡眠质量都不好。
但第二天,只有田酒精神头不足,既明嘉菉看起来格外有活力。
两人在小院子里来回忙碌,走来走去。
既明做饭,嘉菉就扫地;既明冲蜜水,嘉菉就整理晾着的衣裳;既明出门摘菜,嘉菉就陪大黄玩沙包……
田酒坐在廊檐下,看得眼花缭乱,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无所事事。
最近天气热得冒火,太阳烈得明晃晃直刺眼。
田酒家里地不多,没有那麽多农活,她的生辰也快到了,正好休息几天,轻松一下。
但看既明嘉菉你来我往,田酒也坐不住了,回屋里摸了本书出来看。
她不识字,看书其实也就是看图。
嘉菉还在外面溜大黄,既明走过来,站在田酒身边,目光落到书上。
原来这是本木工书,上面画了各种精细丰富的图样构造,只需看一看书页边角的磨损,就知道主人时常翻阅它。
田酒看得很认真,每一页都停留很久,手指顺着书上的图画一点点划动。
“交接拼合,圆合纹顺,明榫深实……”
既明轻声念出来。
田酒捕捉到熟悉的字眼,惊喜回头道:“你在念我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