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做饭做吃食吗,他刀剑都耍得,还能搞定不了这些事情。
嘉菉刀一扔,钻厨房去了。
不止如此,甚至晚上都看不见他人影,半夜里还有窸窸窣窣的动静。
反正是休息,田酒也不管嘉菉在忙活什麽,随他去吧。
休息两天,又是一个晴空万里的早晨。
田酒吃好睡好,精神饱满,起床穿衣梳头,打开窗户。
“啪”地一声,随着明亮日光一同跃进来的是一捧花,绚丽多彩,带着露水扑到面前,芳香四溢。
鲜嫩花枝摇动,几滴凉凉水珠溅到田酒眉心。
田酒怔怔,伸手轻轻摸了下花瓣,触手丝滑。
但只一下,眼前花束晃开,嘉菉凭空冒出来般,英挺面庞带着灿然笑意,眉目飞扬。
“酒酒,生辰吉乐!”
一捧花再次送到田酒面前,田酒接过来,眼睛弯弯:“谢谢你,好漂亮呀。”
嘉菉还是笑着,笑里多了点腼腆:“你喜欢就好。”
“当然喜欢,”田酒用力点头,鼻尖嗅着,“又香又漂亮,还有荷花呢。”
“外面还有一大捧荷花,我已经插到阿娘贡台上了。”嘉菉立马说。
田酒没想到嘉菉这麽细心,正要夸夸他,一擡眼就看见他侧脸上一小片擦伤,耳朵也渗着血丝。
“你的脸怎麽了?”
嘉菉还没反应过来,田酒摸上他的脸,捏着他的下巴往前。
嘉菉下意识跟着她动,把自己的脸送到她面前。
“这里出血了……”
她专注看着他的伤口,眼底带着一抹担忧。
嘉菉看着她凑近的脸,田酒看他一眼,捏捏他的耳朵:“你发什麽呆呢?我问你话呢?”
“啊,我没事。”嘉菉回神,耳根子更红了。
“我是问你身上还有没有伤?”
田酒横他一眼,却不是往常那种恼火瞪人的眼神,带着点说不出的可爱嗔态。
嘉菉被看得喉咙发紧,像是有股火在身体里乱窜,激得他想要去打一套拳,来发泄这种难以言喻横冲直撞的感觉。
“没有,我真没事,”嘉菉拍拍胸膛,“脸上是不小心被刮到,采花而已,伤不着我的。”
他丝毫不提自己天还没亮就上山采花,只挑一丛花里生得最好的,为找到尽可能多种多样的花,他跑了好几座山。
又特意下荷塘,摘了一大捧荷花带回来。
他人在外面,怕错过田酒起床的时间,一着急摔了好几跤。
这些他一句都不愿说,省得有损他在田酒心中的威武形象。
“别动,我再看看。”
田酒细细看过他脸上的伤口,叮嘱道:“等会去找点野苏麻敷敷,好得快。”
“就这点小伤,用不着上药,我又不是既明……”
嘉菉话才说出来,田酒用力捏住他的下巴,大拇指按了下他的嘴唇。
嘉菉话卡住,人也僵住,田酒笑了下:“你确实不像既明,你没他白,说不准以後脸上还要留疤呢。”
说完,她毫不留恋地抽手离开,拨弄着怀里的漂亮花束。
嘉菉如遭雷击,难道酒酒喜欢生得白的男人?
想到既明那小白脸的模样,嘉菉摸上自己的脸,不自觉手指碰到伤处,他皱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