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爱做的事
汪眷看着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来回移动。忽然,他想起什麽,按住办公桌旁的按钮。办公桌下方的透明玻璃板升上去,将一张画像贴到了他的眼前。汪眷隔着玻璃板抚摸着画像上的人,语气却有些轻佻:“有红,你最近还好吗?很久没去看你了。”他的神情充满玩味,仰到真皮座椅上,声音缓慢。“你如果在天有灵,保佑我能把越弥追到手吧。我很喜欢她,就像我当初很喜欢你一样。”越弥第二天退烧,终于有了精神。戚衍下午开完会回来,第一件事就去看越弥的情况。她的智齿还在发炎,但左边脸好在已经消肿了。听到狗叫声,她从长椅上坐起身,一条腿大大剌剌地垂下去,胸口趴着一条色泽鲜艳的翠青蛇。它吐着舌尖,圆润秀美的头颅从越弥的胸口里钻出来,尾巴还露在外面。眼前的阳光被遮住,她张开手掌,从指缝里看他。戚衍身高腿长,肩宽腰又窄,用徐青峰的话说往这一站就像模特。她眯着眼摆摆手,示意他别挡自己的太阳。戚衍如她所愿挪动脚步,但马上弯腰,从她胸口上将那条蛇提起来。翠青蛇是一种无毒且美丽温顺的蛇,因为过于胆小,很难作为宠物蛇养活。在野外又经常会被人误认为是剧毒的竹叶青而惨遭杀身之祸。这种蛇很难人工饲养,越弥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不过她们原本就要供奉胡黄白柳,身边有蛇好像也不是什麽稀罕事。戚衍发现他对越弥各种各样的行为已经越来越习惯,这是个不好的信号。他将蛇放进徐青峰提来的笼子里,俯身将越弥前胸的纽扣扣起来。“越弥,我们家已经不能再有更多动物了。”阳光下越弥的皮肤几乎白的透明。她的长发像旺盛的藻类植物向後垂去,闻言擡起脚,踩着他的手懒懒擡眼:“那你把我放出去,我带着我的动物们还你一个清净。对了,我要把lucky也带走,它在这里过得不快乐。”戚衍握住她的脚。冰凉的,脚踝向上分布着大大小小的血点。“lucky是我的狗,”他纠正她,“你要带走也不能带走我的狗。”“现在是我的了。”越弥擡头。越弥靠着长椅坐起来:“你早出…
汪眷看着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来回移动。
忽然,他想起什麽,按住办公桌旁的按钮。办公桌下方的透明玻璃板升上去,将一张画像贴到了他的眼前。汪眷隔着玻璃板抚摸着画像上的人,语气却有些轻佻:“有红,你最近还好吗?很久没去看你了。”
他的神情充满玩味,仰到真皮座椅上,声音缓慢。
“你如果在天有灵,保佑我能把越弥追到手吧。我很喜欢她,就像我当初很喜欢你一样。”
越弥第二天退烧,终于有了精神。
戚衍下午开完会回来,第一件事就去看越弥的情况。她的智齿还在发炎,但左边脸好在已经消肿了。听到狗叫声,她从长椅上坐起身,一条腿大大剌剌地垂下去,胸口趴着一条色泽鲜艳的翠青蛇。
它吐着舌尖,圆润秀美的头颅从越弥的胸口里钻出来,尾巴还露在外面。
眼前的阳光被遮住,她张开手掌,从指缝里看他。
戚衍身高腿长,肩宽腰又窄,用徐青峰的话说往这一站就像模特。她眯着眼摆摆手,示意他别挡自己的太阳。戚衍如她所愿挪动脚步,但马上弯腰,从她胸口上将那条蛇提起来。翠青蛇是一种无毒且美丽温顺的蛇,因为过于胆小,很难作为宠物蛇养活。在野外又经常会被人误认为是剧毒的竹叶青而惨遭杀身之祸。
这种蛇很难人工饲养,越弥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不过她们原本就要供奉胡黄白柳,身边有蛇好像也不是什麽稀罕事。戚衍发现他对越弥各种各样的行为已经越来越习惯,这是个不好的信号。
他将蛇放进徐青峰提来的笼子里,俯身将越弥前胸的纽扣扣起来。
“越弥,我们家已经不能再有更多动物了。”
阳光下越弥的皮肤几乎白的透明。她的长发像旺盛的藻类植物向後垂去,闻言擡起脚,踩着他的手懒懒擡眼:“那你把我放出去,我带着我的动物们还你一个清净。对了,我要把lucky也带走,它在这里过得不快乐。”
戚衍握住她的脚。冰凉的,脚踝向上分布着大大小小的血点。
“lucky是我的狗,”他纠正她,“你要带走也不能带走我的狗。”
“现在是我的了。”越弥擡头。
越弥靠着长椅坐起来:“你早出晚归,我找不到什麽和你说话的机会。现在我想再问一遍,我们之间到底是什麽关系?我在这里什麽都不做,你又不肯放我走。好吧,其实我的情况没有那麽糟糕。即使不做这次法事,我做别的法事也要每次休息一周甚至两周以上。你不需要对我这麽负责,无功不受禄。”
她说这话时垂眸,似乎难受极了,身体向长椅的靠背倚去。
“人这一生都是命。”
戚衍到现在为止人生中所有决定都是在百分之百理智的情况下做的,他厌恶被情绪主导抉择的感觉,也不容许自己的人生出现任何失控的可能。越弥虽然看起来是一个随心所欲的人,但很多时候她的行为背後竟然有理智存在,在他看来有些诡异。他承认自己因为越弥産生了过分的情绪,也就是说,实际上逐渐违背规则的人是他。
越弥才是那个遵守规则的人。
这一点,他实在不能接受。
他捏住她的脚踝,掌心摩挲着这段纤细的骨骼。冰冷的腕表蹭在她的皮肤表面,有些不舒服。她却没反抗,像看神经病一样看向他的下巴。擡一擡手,她将脚抽出来,转身躺下,枕上他的膝盖:“你就承认你爱上我了有那麽困难吗?爱上我本来就是人之常情。”
她那麽漂亮,还那麽有本事。
还那麽善解人意,爱护小动物,有正义感和丰富的同情心。
戚衍的神思被这一句话召回。
回家的三十分钟前,他还在考虑如何重新界定他和越弥之间的关系。因为她肯定不再是单纯的乙方,世界上没有哪个乙方敢这麽嚣张。她也肯定不是他金屋藏娇的对象,因为到现在为止他们没有过复杂的肉体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