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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第2页）

&esp;&esp;“郁野……”程桑榆轻声喊。

&esp;&esp;郁野立即低下头来。

&esp;&esp;他喜欢被程桑榆喊名字，这种瞬间让他觉得他们完全平等，连生命经验的差距都不复存在。

&esp;&esp;吻挨住了他的唇角，停顿一瞬，贴住他的唇，薄薄地碾过之后，舌尖探出来一点，描摹他的唇缝。

&esp;&esp;呼吸滞了一瞬，他骤然伸手，搂住她的腰，齿关分开，任由她闯进来。

&esp;&esp;每次和她接吻，都有天地倒置的眩晕感，有时候他会放任自己展现一些稍显暴戾的破坏欲，因为知道她会全然包容。

&esp;&esp;但今天始终保留了至少五分的理智。

&esp;&esp;氧气将要耗竭之时，郁野退开了，下巴抵在程桑榆肩头，把她抱入怀中。

&esp;&esp;程桑榆换过气要再去吻他，他却轻摇了一下头。

&esp;&esp;“……不让亲了吗？”程桑榆轻笑。

&esp;&esp;“嗯。”

&esp;&esp;程桑榆明白他为什么不让，这一阵在床上时，他完全展现了他性格里极端占有欲的那一面，听不到她求饶不会罢休，听到她求饶更不会罢休。

&esp;&esp;今天情况特殊，他没什么用武之地。再亲下去，对他来说除了徒增痛苦，别无益处。

&esp;&esp;程桑榆把呼吸缓了一下，稍微做了一点心理准备。

&esp;&esp;她被他的纯情感染得不轻，接下来想对他做的事，她多少也感觉到了不好意思。

&esp;&esp;“……这样也不让吗？”程桑榆轻声问。她没把头抬起来，话音落下的瞬间同时伸手。

&esp;&esp;郁野一惊，急忙抬手扣住她的手腕。

&esp;&esp;程桑榆轻挣了一下，没有挣开，于是干脆就这样继续往前。

&esp;&esp;手指触及短裤的松紧带时，手腕被扣得更紧。

&esp;&esp;程桑榆把脸抬起来，注视着他渐渐变得幽深的眼睛，低声，再度同他确认：“不要吗？”

&esp;&esp;郁野抿住了唇。

&esp;&esp;再次尝试翻转手腕的时候，他把手松开了。

&esp;&esp;障碍解除。

&esp;&esp;握住的瞬间，郁野骤然把脑袋偏到了另一个方向，或许因为咬住了齿关，下颔紧绷成一线。

&esp;&esp;室内开了空调，这一刻却似下雨之前的低气压，闷热得难以忍受。

&esp;&esp;“郁野……”

&esp;&esp;郁野睫毛颤抖了一下，没有把脸转回来。

&esp;&esp;“除夕那天，你说要做一件没边界感的事，你做了吗？”

&esp;&esp;郁野完全没有料到，旧话重提是在这样的场景下。

&esp;&esp;她真是很懂怎样拿捏他的命脉。

&esp;&esp;“……嗯。你同意的。”他哑声说。

&esp;&esp;程桑榆轻笑。

&esp;&esp;他脑袋稍往后仰，颈侧的动脉血管清晰可见，衬着白皙而微微泛红的皮肤，呈现性感与禁欲的矛盾特质。

&esp;&esp;让人心生一种把他弄脏的决心。

&esp;&esp;郁野不知道怎样才能表现得平静一些，只能庆幸电影还在播放，音箱里的台词和bg，能够将他略显凌乱的呼吸掩盖一二。

&esp;&esp;他想要抬臂挡住脸，但清楚程桑榆一定不会让他这么做。

&esp;&esp;他是明知她恶劣的作弄欲而甘心纵容。

&esp;&esp;喜欢她。

&esp;&esp;所以死在她手上也没关系。

&esp;&esp;情绪到了一个高点，但仍然差了一点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