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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第3页）

&esp;&esp;郁野牙关紧咬，额头沁出薄汗。

&esp;&esp;忍耐到极点，终于忍不住，伸手，团住了程桑榆的手。

&esp;&esp;“这样……”他哑声说。

&esp;&esp;“这样？”程桑榆重复他的示范。

&esp;&esp;郁野不再说话。

&esp;&esp;两次之后，程桑榆掌握了要点，却骤然把动作停了下来。

&esp;&esp;郁野蓦地转过脸看她。

&esp;&esp;她歪头，露出笑容：“你求我一下。”

&esp;&esp;郁野喉结滚动，咽下一声粗沉的呼吸，有点气恼地低头，咬了一下她的嘴唇，“程桑榆……”

&esp;&esp;“叫姐姐。”

&esp;&esp;“……”

&esp;&esp;她保持静止。

&esp;&esp;“……姐姐。”他终于妥协。

&esp;&esp;程桑榆仰头，吻住他，静止的趋势同时毫无预警地再度启动。

&esp;&esp;气息在喉间滞停了一个漫长而空白的瞬间，才重而绵长地吐出来。

&esp;&esp;郁野觉得这应该是自己最狼狈而仓促的一次。

&esp;&esp;仓促得都来不及把程桑榆的手拿来。

&esp;&esp;她顿了一下，手收回来，而后，仿佛是有意地把手掌摊开，目光看过去。

&esp;&esp;也仿佛有意让他看见，她在注视什么。

&esp;&esp;郁野后颈到耳根，整片皮肤烧得通红。

&esp;&esp;在看见程桑榆把手掌缓慢地抬起，似乎打算凑向她嘴边的时候，他脑中嗡的一响，只剩下一把将她手腕抓住的下意识操作。

&esp;&esp;程桑榆笑意狡黠。

&esp;&esp;她所有行为的动机，仿佛都是为了试探，他到底能够害羞到什么程度，

&esp;&esp;郁野气恼地抓着她手腕，把她的手掌按向自己短袖外套的下摆，胡乱地擦了几下。

&esp;&esp;脱下外套，团一团丢到一旁，而后一把抱住她，以身禁锢，不许她再为非作歹。

&esp;&esp;“……程桑榆，你真的很恶劣。”他声音哑得快要发不出来，兼有尚未平复的喘息。

&esp;&esp;程桑榆伏在他怀里，笑得整个人都在颤抖。

&esp;&esp;等到心跳和呼吸完全恢复到正常速率，郁野才松开程桑榆，抓住她的手臂，从地上拽起来，往浴室牵去。

&esp;&esp;走到洗手台前，伸手抬起水龙头，把手伸到出水口下方。

&esp;&esp;这种时候，他还是这样细心，等水变温了才把她的手抓过去冲洗。

&esp;&esp;从一旁的洗手液瓶子里压出一泵，揉到她的掌心里，借着泡沫仔仔细细地揉搓，指缝都没有放过。

&esp;&esp;程桑榆看着他凝神低头，珍重认真的样子，心里突然就空了一下。

&esp;&esp;好像是未来注定会发生的痛苦，隔着时空往回射了一箭，正中此刻这个本打定主意只顾当下的自己的心脏。

&esp;&esp;微微的钝痛感，呼吸都缓了一瞬。

&esp;&esp;“姐姐求我一下。”

&esp;&esp;程桑榆的生日是5月17日，今年恰好在周五。

&esp;&esp;年龄增长，过生日的兴趣却在逐年消退，现在更多是斯言和康蕙兰会兴致勃勃地替她张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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