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前就常听说,大户人家时常交换姬妾……
许凤洲斜睨那人一眼,“魏世子,方才说什麽?”
被叫做魏世子的男子以为他没听见,又大着舌头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
话音刚落,许凤洲突然上前一步,擡腿照着他的心口就是一脚。
只听“嘭”一声巨响,他被踹出一丈多远,当下吐了一地污秽之物。
顿时引起一阵骚动。
云晴从未见过如此暴戾凶狠的许凤洲,都吓傻了。
他那个人,即便是再不高兴,在外头从不会失了体面。
其他人亦没想到许凤洲竟然会当着安乐公主的面动武。
谢柔嘉皱眉,“许侍从,够了!”
许凤洲阴沉着脸没作声,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他已经很多年不曾与人动手。
一来是他如今年岁大了,要给族中子弟做榜样,不能动不动与人打架,显得沉不住气。
二来,全长安敢惹他的人几乎没有。
至于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他也不屑动手。
谁让他不好过,他有的是法子让对方千百倍的不痛快。
可今晚他实在太生气了。
凭他是什麽东西,竟然敢觊觎他的人。
若不是今夜安乐公主在场,他非打得他卧床不起!
他扫了一眼在场的衆人。
原本还在打量云晴的人立刻收回视线。
在场的人大多都是长安土生土长的,年少时的许凤洲有多嚣张跋扈,也都是见识过的。
但那都是从前。
谁能想到就他那个眼高于顶的劲儿,竟然会为一婢女,把忠义侯爷家的宝贝世子给打了。
这个节骨眼,谁也不敢触他霉头。
谢柔嘉看了一眼还在那儿呕吐的魏世子,一脸嫌弃,“魏世子吃醉酒,还不赶紧擡下去!”立刻有人上前,将魏世子擡了下去。
许凤洲这才作罢,将云晴一把打横抱起,连礼都未行,头也不回地出了宴会厅。
一直回到家中,许凤洲才将瑟瑟发抖的云晴搁在床上,命人取了药箱,帮她清理脚上的伤。
那石头像是被人刻意打磨,极为尖锐,都已经扎进肉里,原本雪白纤细的玉足血肉模糊,触目惊心。
许凤洲好一会儿才将小石子取出来。
鲜血登时顺着他雪白的手溢出来,流得到处都是。
他赶紧拿了药粉倒上去,血又瞬间涌出来,将药粉冲刷干净。
如此反复几次後,血才止住。
什麽事儿没经过的许凤洲此刻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来,动作极为小心地包扎好伤口。
而从前最是怕疼的少女自始自终一声不吭,出神地望向窗外,一张脸透白。
许凤洲见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一把捏住她的下颌,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压抑着怒火,“不是说叫你乖乖在家等着我,你过去做什麽?”顿了顿,又道:“谁让你穿成这样去跳舞!”
一想到那些男人的眸光在她身流连过,他就恨不得将那些人的眼珠子给挖出来!
她像是终于回过神来,擡起眼睫望着他,黑漆漆的眼睛像是浸润在水里,“公子,连婚期,都定了?”
许凤洲的手蓦然收紧。
【作者有话说】
谢柔嘉:这个锅我不背!
许狗玩脱了,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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