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只剩下他二人。
云晴起身去沐浴。
她在浴房里磨蹭了约两刻钟的功夫才出来。
出来时,许凤洲正躺在床榻上看书。
他身上穿了一件雪白的寝衣,衣襟微敞,露出结实健硕的胸膛。
只一瞬,云晴便收回视线,垂下眼睫慢吞吞走过去,想要从他脚底爬过去。
刚跪在床上,许凤洲从书里擡起视线,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刚刚沐浴过的女子全身都透着香气,胭脂色的丝绸寝衣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段。
细伶伶的雪白脚踝上戴着金色的铃铛,稍稍一动,叮铃作响。
许凤洲的喉结滚了一下,嗓音微微有些沙哑,“过几日是你生辰。”
已经快要爬进去的云晴顿了一下,应了声“是吗”,迅速地爬进床里,掀开自己的那一床衾被钻了进去,只留给许凤洲一个削瘦的背影。
许凤洲起身熄灯。
今夜无月光,屋子里彻底陷入一片黑暗,只有轻微的呼吸声。
许凤洲把自己的衾被丢到地上,钻进她的被窝里,一只手臂强行垫到她脖颈下,另外一只手臂圈着她瘦得见骨的腰身,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捏着她的後腰,嘴唇贴着她湿润的柔软的耳朵,嗓音微微沙哑,“今年生辰想要什麽?”
他声音低沉,极为撩人。
尽管云晴不想搭理他,可耳朵眼被他呼出的灼热气息搔弄得痒痒。
她拨开他搭在腰上的大手,往里挪了挪。
他又欺身上来。
云晴几乎都贴着墙了,只好道:“我,没什麽,想要。”
他沉默片刻,道:“不如咱们西园住两日,那儿的蔷薇花开得极好。”
云晴不知怎麽想到去年生辰时的情景。
她在宴会上被人要求换妾。
他与赵家小姐手挽手出现在她面前,以及他事後说出来的那些话。
字字句句,如同一把刀一样插进她心里。
至今想起,仍是历历在目。
一时之间,难堪,羞辱涌上心头。
她想也不想拒绝,“不去。”
话音刚落,耳朵被人咬了一口。
云晴吃痛,想要回头,又硬生生忍住。
他仍不解气似的,含着她耳朵,用牙齿细细研磨,喘息声愈发急促。
云晴只好躺平,手背搭在眼睛上,催促,“公子,若想,那就,快些。”
许凤洲闻言,如同被人迎头浇了一盆凉水,身子整个僵住。
好半晌,他声音有些发颤,“何意?”
云晴沉默了许久,淡淡道:“我不想,过生辰,也没有,地方,想去。”
许凤洲大抵猜到她定是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又重新躺回去,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嗓音沙哑,“当日那些话……总之你都忘了,我日後不会再欺负你!”
云晴不作声。
他又在她耳边唤了一声“轻轻”。
云晴低声道:“我困。”
许凤洲像是哄孩子一般,轻轻拍着她的背。
云晴在他怀里翻个身,面朝里躺着,睁着一对黑漆漆的眼睛,心里空得很。
她本以为今夜会睡不着,谁知被他这样拍着,竟不知不觉有了睡意。
原本憋得有些难受的许凤洲听着她绵长的呼吸声,也有了困意。
翌日。
许凤洲要朝会,醒来时天还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