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不清的星点带着灿烂的色彩把黑色的天空填满。程锦年忽然认为自己这几个月的生活也是如此,在被白拓翕默默画上痕迹。
他们离得很近,各种层面。
“白拓翕。”
“嗯?”
“以後再一起看烟花吧。”
白拓翕低头看他,眼睛不动,神情突然变得很静。
程锦年以为烟花太响,加大音量重说了一遍。
“我说以後再一起看烟花,听见没有。”
白拓翕还是没反应。程锦年认为他故意的,伸手准备掐他腰间的肉。
但程锦年先一步被抱住,力气很大,胸口紧紧相贴。之後,他闻到了熟悉的味道,特别清晰,身体因此都丢了几分力气。
他看不见白拓翕的脸,却感知到白拓翕似乎对准他肩颈之间缓缓低下头。
那个部位被触碰的一瞬,程锦年终于反应过来,惊慌失措地大喊:“放开。”
这一声让白拓翕唤回理智,手上的力气松懈,程锦年迅速推开他。
第二波烟花也在这时结束。
他们隔着几步的距离。天台上的灯把他们拉出两条长长的影子。
“锦年。。。”白拓翕想解释,但欲言又止。
程锦年用手轻抚住肩膀。
到这一刻,他已经明白为什麽白拓翕出现那样的行为。
那个地方是腺体的位置。只有alpha才感兴趣。
他看向白拓翕,五味杂陈。
他们都站在原地不敢挪动,并沉默良久。
好在天台的门这时被突然推开。白志昌急急忙忙地冲出来,对白拓翕说:“医生出来了。抢救很成功。”
“真的吗。”白拓翕激动不已,脸上克制不住地喜悦。
“快来!”白志昌朝白拓翕和程锦年招手。
白拓翕先跑过去,之後回过头看程锦年。
程锦年冲他笑了笑,让他先过去。白拓翕这才离开。
烟花再没出现。程锦年站在原地,有点不知所措。
突然,口袋里响起铃声。
他掏出手机,发现是程海威打来的。
“喂。”
“你在哪里?”程海威短促地说。
程锦年一愣,看来程海威知道他不在家。
这会儿,他难得不跟程海威赌气,实话实说自己在哪。
“我去接你。”
“不用,我打车吧。”
“除夕谁给你接单?”
程锦年挑挑眉,忽然觉得生活跟这句话一样戏谑,干笑一声,说了个“嗯”,然後挂断电话。
空中的云层很厚,月亮的模样,甚至月光都被遮得严严实实。
程锦年的心情忽然很低落。他把手踹进衣兜,离开天台,直直走下楼,唯独用手机和白拓翕发了个消息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