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名叫怀棘园。
“我会去的。”她将宣传单郑重地收起来。
汪屿离开後回市中心的家里换了套便装。
是从前贺栖鸥喜欢的牌子,路过时买了几件,却难得有机会穿一次。
在穿衣镜前看了又看,他本科毕业就出来接手工作,也就是前段时间重回学校,才在不少乐意打扮的男生身上看到这种装束。
最终就这麽出门了。
将车开到公司楼下,助理已经在前厅等着了。
看见不寻常打扮的老板非常有职业素养地面不改色。
他只知道——
马上公司八卦群又要流传出这位新的传说了。
汪屿取了他的车钥匙,一辆低调的黑色大衆。
“你不用跟了,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跟着导航到地方後打开通讯录,拨出一个电话。
“唐医生,有个朋友想暂时寄养只猫。”
“做幕後股东这麽久,终于有用得上我的时候了,放心吧,一定当成我们家祖宗照顾。”
交代完後,进入和贺栖鸥的聊天框。
最後的消息还是小猫探头丶突然出现的表情。
打字输入——
养猫的事情已经联系好医院
附带一个宠物医院的名片分享
等了几分钟那边却没回,给人转了点钱,足够他将过完大学剩下的日子。
但也没有更多。
便删除了所有联系方式。
住宅区丝毫没有任何停车位可言,就这麽随意地杵在路边。
後视镜里映出身後浓烟滚滚的工业大烟囱,将目光所及之内的蓝天都蒙上了一层雾霾。
能够查到臧雪珍最近的一张近照是几年前,从管教所出来时拍的。
他坐在车上远远见到真人时,除了那股阴郁的气质又重了些,五官已经扭曲,那双微微含情的眼睛,也早已变成了干涸的泉。
再无任何生命力可言。
两位原本这辈子都毫无交集的人,视线在空中交汇。
臧雪珍笑起来,像是早就见过他一般。
***
今天是每年一度的啤酒节,大厅正前方,占据整面墙的巨大屏幕正在播放着球赛直播,进行到白热化阶段。
为了迁就国外比赛的时差,只能大白天就办。
好在是两只老牌球队,粉丝基数庞大,不愁热闹不起来。
杯盏清脆的碰撞声此起彼伏,顾客高声的谈笑丶争论丶笑骂声嗡嗡作响。
顾不上吵得头疼。贺栖鸥一箱一箱搬着,忙得不可开交。
方聿礼也在。
两人的眼神在闪耀的灯光之中交汇,贺栖鸥肯定他看到自己了,脸色却不那麽好。
有了汪屿这颗珠玉在前,方家的家训越发严了起来。甚至苛刻到了无意义的地步。
“来个人搭把手!”
“马上来。”贺栖鸥忙得脚不沾地。
他走後,方聿礼也移开眼,指尖捏着酒杯,用力地泛出白色。
这位少爷这会儿正带着鸭舌帽隐身于衆人之中。
人多难免嘴杂,容易发生纠纷。
过道里吵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