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士线索断
此话一出,江行止就愣在了原地,他没想过凌若徽会这样开口,他的脸立刻烧红了起来,这里还有旁人,可是凌若徽却又旁若无人地要同他调情。
这是调情的时候吗,显然不是。
江行止要松开,可是凌若徽却一把将江行止拉回,十指相扣。
她说:“江大人想要的时候就抓住,不想要的时候就要丢弃,哪里有这样随着江大人心意的好事呢?”
“长公主要如何?”
江行止微微侧头,他看到了捂着嘴偷笑的小丫鬟,熬煮着药的小内侍官,还有正在开药方子的太医。所有人都知道了他们的亲密,这怎麽能是公然的密语呢,江行止要脸面,他说:“臣有话要和长公主说,还请长公主屏退左右。”
“你们都出去吧,药拿到偏殿去熬,别走太远,熬好了立刻温了汤药送来。”凌若徽自然要给江行止这个面子的,她看向太医,等太医的药方子送到了琴心的手中,她和太医道谢,让琴心去送太医离去,这才让屋中重又安静了下来。
“一别几日,没想到再见江大人,竟然是这样的场景。”凌若徽头低下去,语气里头都是遗憾。
“还记得我那日送了江大人一把琴,江大人也说了要来向我赔罪,可是怎麽赔罪赔成了这个样子,真是让我愧不敢当啊。”
“长公主,有人要害臣,”江行止忍住自己胸口的疼痛,他还要开口,“害臣倒是不打紧,可是臣是长公主身边的人,害臣就是。。。。。。”
“江大人口渴了吧,喝点水吧。”凌若徽将琉璃盏直接抵在了江行止的唇瓣上,後面的话实在不适合张口说出来,四周是否有着他人的眼线都不保准,凌若徽对江行止摇了摇头。
“有些话得等到无人的时候私下说,”凌若徽沉下声调,说完这几个字之後,她又忽然拔高了声调,像是专门说给谁听的一般,“从今後江大人可就在我这里住下来,我自然夜夜陪伴照顾着江大人。”
“夜半低语,总有缠绵话语要说。”
江行止能感觉到凌若徽轻轻抚摸着他的指节要他凑过来听话。心口的疼痛撕扯着剧烈,江行止忍着痛,侧头贴着凌若徽的耳边,他听到凌若徽在他的耳边道:“看到了谁?”
“一个眉头上有刀疤的人,不知道是谁。”
不知道是谁能对凌若徽有此仇怨,要先从江行止入手。
“此刻江大人也知道了,你我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江大人此刻可不能放手,只能与我紧扣,血雨腥风地走下去。”
凌若徽没开玩笑,她收起了那些调笑的心思,直直地看着江行止。许久後,江行止擡眸,眼中也没有了躲闪的神色,他说:“臣自然愿意陪在长公主的身边。”
“多谢长公主救了臣。”江行止懂得,如果没有长公主,那麽他此刻早已经去了阴曹地府,长公主没有放弃他,长公主很看重他,那麽他也不应该辜负长公主,他应该为长公主效忠,尽心尽力。
“救你也是救我,不用多感激,好好养病吧。我会找到谁要杀你,将他绳之以法,让他以死谢罪。”
不管如何,这鱼也是露出了一些尾巴出来。
在宫中如何避开眼线查这些本来就是难事,更需要时日,更别说只有眉头有一道疤这样的人了。需要时日,而此事张扬,总有人要来看望,更要耽搁着事情。凌若徽本想要将那些人拦在外头的,可是拦得住後宫妃嫔,拦不住的是後宫之中位高权重的人。
太子要来看望,被凌若徽直接打了回去,连宫门口都没有进来。在门口张望着,确定了江行止的确受了伤还没死的凌阙之,在门口徘徊了一阵子,还是被请走了。
琴心站在门口对凌阙之道:“太子还是回去吧,驸马好端端地在长公主的身边,且有好日子过呢。”
“长姐为什麽要救他,他不过是个驸马,死了大不了换一个,”凌阙之审视着琴心脸上的表情,循循善诱,“难道长姐真的喜欢江行止?”
“长公主的心思,太子最好不要猜测。我只知道的是长公主对人都是真心换真心,江大人对长公主好,那麽长公主便对江大人好。”
“若是谁想要长公主死,长公主也只会加倍奉还。话说到这里,还请太子仔细思索着,回东宫去吧。”
凌阙之吃了个闭门羹便走了。凌若徽觉得莫名其妙,若只是来看江行止,凌阙之那样胡搅蛮缠的性子并不是会善罢甘休的,可是这样快妥协,又像是心虚。难道江行止的受伤和他有关?
凌若徽还未思索出来个根源,就被凌屹川的到来,再次被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