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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老公公彻底闹崩(第6页)

其实,是虫还是龙,要看你拿他当虫还是当龙。

你拿他当虫,龙也成了虫。你拿他当龙,虫也成了龙。

水塘边上,走来一群鸭子。有的身上一尘不染,抖着光滑可人的毛翼,有的屁股上有一坨泥,拖着肥肥的大屁股踢踢踏踏地跟了上去。

水边,一棵柳树是横着生长的。是的,在其他的树站着生长的时候,只有她一个人是以躺着的姿势生长的。她躺着,仰面看着她身边的那些树对她的俯视着的同情或是嘲笑。这丝毫不妨碍她拥有翠绿可爱的发梢,和弱柳扶风的身段窈窕。她只努力地生长。是的,好好的,活着就好。

或许,她也并不想这样横着生长,或许,她原本也是竖着生长的。

可是,她阻止不了她生命中的风雨轻狂。那场或是一场场的风雨把她的体面给毁掉了。他们把她给摔倒了,他们想让她倒下,想让她去死。

可是,她硬着头皮就是不去死。她硬着头皮要好好地活下去。她就躺在那儿,仰面朝天地躺着生长。谁嘲笑她也好,谁同情她也好。她只顾着赶快生长,其他的,她什麽都顾不了。只要她的根还深深地埋在泥土里。她就死不了。因为是躺着的,所以她的脸贴着那湖水,她的心距离那湖水更近。她能够更清楚地看到自己的脸,她能够更清楚地听到大地的声音。

一棵树和一个人的生长没有什麽区别。我记住了那棵树,我祝福那棵树。

印象里的冬天没有一点绿色。我想当然地以为,今年的冬天也是一片黑白的。谁知道,到了冬天,我才注意到,原来冬天也是绿色的。远山还是一派青绿,枝头的黄叶经秋复历冬,居然熬到了腊月。地里上了一层严霜,严霜下是蜷缩着的青菜的根茎。它蜷缩着,它确实冷。可是霜底下它的脸还是鲜活的。人们知道,下过霜以後的菜发甜,更好吃了。这麽大的霜寒,不知道它的甜来自于哪里,大概来自于它的内心吧。

是的,没有一颗充满糖分的心,如何吃得了这寒霜的苦呢。

地上,砖头缝里,钻出来一丛丛的像是头发丝一样的细细的小草。它们是那麽嫩绿,绿的像是它们的春天来了一样。有人说,这是过寒草。这可爱的小生命。多麽倔强。它不管这世界是秋天还是冬天,它都要自顾自地生长。这世界已经枝叶枯黄,可是它视而不见,卯着劲儿去生长和繁衍。在这清凉的冷风里,它们那麽可爱又是那麽坚强。

墙外,一棵树的黑色枝条几乎要伸到我的发梢。毕竟是冬天,它明显苍黑了不少。它像是在泼墨画上飘下来的一样,峭楞楞地站立着,任人家看着它光溜溜的躯体。大概是被冬季的寒冷给唬着了苦着了,它的热情经不住这寒风一次次地吹,它没有了春夏时的青绿和水润。

它自己也不想这麽难看的,可是,人生的冬季,任谁也躲不过去。梢头疏乱的树杈像极了它蓬松的头发。远远看去,那头发已经花白了。大概是冷地太久了,在这黑白的冬季,树干也变得苍黑了。一棵树到了冬天为什麽会变得发黑呢?尽管我知道它的皮肉是白的它的心子还是红的。可是它外在的面皮确实是黑的。

它黑着脸,收缩着自己的每一个毛孔,好扛住这漫天的寒冷。到春天,只要它周边的温度足够暖,它照样可以灿烂。而今,这黑冷的空气让它没办法不是黑的。身处黑色的深井中的人是没办法笑靥如花的。

东南方的梢头上,挂拉着几片金黄的树叶,像是它仅剩的几个钗钿。是的,它被冬天剥夺了所有的尊严,只剩下这几枚旧钗钿。可是这钗钿挂在它疏松的鬓间,它像是一个黑裙金钗的老妇,越发的憔悴不堪。

它老了,丑了,它苍老的容颜吸引不来黄莺和小燕,它站在那儿像一副骨架。它孤零零的样子让自己都胆寒。那些柳树银杏还努力地保持着一些翠绿或金黄,以求看起来与那些长青的植物一样风光。可它不然,它遇暖则暖,遇寒则寒。它遇暖则掏心掏肺,欢呼雀跃,遇寒则寒透心寒彻骨,冷月无声冷若冰霜。

天上的白云多的像锅里的面疙瘩一样。墙壁上挂着一抹夕阳,像是映着竈塘里的火光。社里又大兴土木了。墙壁钉子上的塑料带子像是有灵魂一样舞动它的双臂跟我打招呼。天空上,原来的那锅面疙瘩又乱成一锅粥了。

来吧!来几场冬风,把那些枯枝败叶清扫干净。让这蓝色的清白的天空肃杀如高悬的明镜。

我端着水杯朝图书室走去。迎面,走来了一个戴着黄色安全帽的男人,他边走边拿着手机打电话。他看上去像是一个包工头。他的个子很矮,肚子高高地往前凸起,屁股更加高高地往後凸起。他是包工头,他不好看,但他会有钱。男人有钱就会有女人愿意跟他。尤其是一个寡妇,一个带着孩子的寡妇,会为了孩子而选择跟着他。那一刻,我想到了我的母亲。我一时要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我想到我的妈妈,她在我们的爸爸去世以後,她是怎样去考虑,她要不要为了我们,给她自己去匹配一个男人。是的,一个寡妇,为了她的孩子,会选择一个可以养活她的孩子的男人,一个她自己根本就不爱的男人。一个他自己也知道,这个女人如果不是因为孩子的拖累,她在年轻的时候,根本就不会选择他的男人。我的妈妈,那个时候,她拖着三个年幼的孩子啊。我永远都体会不到,那个时候,她是怎麽想的。她怎麽没有哭天哭地呢?她怎麽还能够那麽天天开开心心的啊?

自从我爸爸去世以後,我就慢慢地觉得我的妈妈,她越来越不像她自己原来的样子了。原来,为了孩子,她早就没有了她自己了。她连自己都没有了。你如何要求她还像以前那样笑语盈盈呢?我现在为了我的孩子,我把自己活成了一个战士。而当年我的妈妈呢?她一个人要带着三个孩子啊?是的,一个女人,有了孩子,她就不能只是她自己了。一个没有经济来源的女人,为了孩子,可以嫁给她根本就不爱的男人。同样的,一个弱小的女人,为了将来的孩子,为了她将来的孩子可以成为人上人,可以嫁给她根本就不爱的男人。我突然觉得这样的女人有着别样的伟大。

一个孩子,是无法真正地体会到母亲的不容易的。一辈子都不会。因为你不会过跟母亲当年一样的生活。所以你根本就体会不到母亲的苦和累。母亲是树,她把自己深深地陷入泥土粪堆,只为了让你的生活更加坚实和壮美。是的,孩子体会不了母亲的苦。即使我到了四十岁,还是没有办法去完全地体会。儿女终究是儿女,母亲终究是母亲。

5。跟老公公彻底闹崩

冬天毕竟是冬天。骑车上班,下班了把棉衣闪到一边就忙着做饭,半夜起来给宝宝冲奶。我无可避免地咳嗽了。咳嗽,剧烈地咳嗽。嗓子像是水烟袋一样,呼噜呼噜地。又像是老风箱一样,开始拉弦儿了。去药店里买了几盒药对付着。有那麽几天,走路也是有气无力的。不就是咳嗽吗?扛扛就好了。也没当回事儿。

放年假的时候,我去医院里挂了个号。

“拍个CT吧。”女医生说。

“能拍胸片吗?”

“拍胸片看不清楚。有的肺炎也会被看成是支气管炎的。”

“那,好吧。不知道片子什麽时候出来,我还要回家烧饭。”

“你去拍一下,我在电脑这里就可以帮你看。”

“好的。”

CT出来了。

“肺炎。”女医生说,“你看看。”

“我哪里看得懂。你们医生才会看。”我说。

“你不会看,我教给你。这些,这些,都是正常的。这些,是散见的炎症。”她指着电脑上的影像说。

“那怎麽办?”我有些焦虑地问她。

“要住院。”她说。

“啊?我哪能住院?我小孩还小呢。可以在门诊挂水吗?”我焦急地问。

“你已经符合住院的条件了,我们不能给你在门诊挂水的。”医生说。

“那,不知道,我回到白陆可以挂水吗?我放假了,老太太急着回白陆老家呢。”我说。

“白陆那边,我不知道。你不行,等你回到白陆,你去问问看。”医生说。

“那好吧。实在不行,我就打车去他们那儿的大点儿的医院去挂水。老太太是不可能配合我在青提住院的。她急着回老家。”我说。

回到白陆以後,端午去上班,我跟老太太带着宝宝打车去医院挂水。

“给宝宝也看看吧。她咳嗽地也蛮厉害的。不把她治好,等我上班了还要请假。”我跟老太太说。

“好的。”老太太说。

宝宝的片子拍出来了。

“支气管炎。”医生说,“挂水吧。”

“好,我也想给她挂水。”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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