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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老公公彻底闹崩(第5页)

她说:“是的呢,这儿的人可爱八卦了。我走了啊。”

我说:“好的,再见啊。”

我的手指因为下水多,裂了口子。我敲打键盘的时候,我手指上的血碎在了键盘上。我用卫生纸擦擦,继续敲打。

一个年纪大的保安抱了一摞子报纸来了。

“早!”我说。

我跑过去接过保安手里的那摞子报纸:“给我吧,你辛苦了!”

“没事儿!”保安说。

我开始整理那些报纸,把它们分门别类地摆放起来。

两个五十多岁的保安进来了。我一看就知道他们是闲来无事来瞎逛的。

“早啊,看到你们我还蛮害怕的。怕你们把我抓了去!”我笑着说。

他们不说话,手插在裤兜里,优哉游哉地在一排排的书架前瞎逛游。

“呵呵!检查吧,检查检查哪里有地雷。”我笑着,拿起桌上的杯子,也手插着兜走开了。是的,我没工夫跟任何人闲扯淡。谁也别指望我跟他闲扯淡,尤其是男人,尤其是那些油腻的男人。这些男人,天天吃饱了没事儿,都会瞎猜省一些美事儿出来,我知道你们肚子里有多浑。

4。吃饭。喝水

我吃饭的时候就喜欢自己躲在角落里吃饭,我说实话,我真的喜欢一个人吃饭,因为这样清净,不用费心思跟谁絮叨,也不用考虑谁的喜怒哀乐,更不用看谁的脸色,重要的是,我可以自己边吃饭边刷手机。可是因为我这样被废置的处境,人家会认为我是出于自卑或是自暴自弃而选择一个人吃饭。无所谓,随便他们怎麽说吧。可是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吃饭的感觉真的很好啊。

我喜欢在员工食堂的隔壁餐厅里吃饭,在那儿吃饭更省心,因为除了食堂的人和值班的编辑,大部分人根本不会去那儿吃饭。于是,我就在员工窗口打了饭,穿过中间的小门儿,到一墙之隔的隔壁去吃饭。

一个值班的女的端着盘子过来了。

“你怎麽不去对面吃饭?”她问我,“对面有空调。”

“这儿可以刷手机。”我说。

“对面也可以刷手机。”她高深莫测地笑着。

我不说话了。我跟她解释什麽?随便她怎麽想吧。我是自卑,觉得自己不如人,我没脸去那边儿吃饭,好吧?随便你怎麽想去。

张菲过去了。她看见我在这儿吃饭,跟我说:“到对面吃啊,干嘛一个人在这儿吃啊?”

我说:“这儿清净,我喜欢一个人吃饭,可以刷手机。我夜里带孩子头疼,我想赶紧吃完回去休息一会儿。”

“你是怕他们看见你觉得你碍眼吗?我就偏在那边吃饭。我碍他们的眼我快乐。”张菲说。

“不是。我倒是觉得他们碍眼。那些油腻大叔的声音我真地一点儿都不想听,他们边吃饭还要边讲话边开屏,我不看不听也是一种快乐啊。”

是的啊,谁能真地理解我的快乐呢。谁能知道一个人吃饭是多麽快乐啊。不用听,不用想,不用烦,就对着盘子里的肉丶菜和米饭,这对我来说真是一种享受。再说了,我噼里啪啦地忙了一上午了,哪有心思再去听谁说话,哪有心思再去配合谁说话呢。不就是吃一顿饭嘛?我想怎麽吃就怎麽吃好了。我带着自己满腹的心事去吃饭,吃饭是给我自己补充能量,我吃完饭还要回去继续干。我哪有心思去管别人呢。

我喜欢吃饭,我知道我的食欲很好,我热爱吃饭,热爱红烧肉。我吃饭的时候先吃红烧肉再吃素菜,这符合我的本能的欲望,也符合现实的境况。是的,我现在活地像是惊弓之鸟一样,连吃个饭都没有安全感了。我要上来就先把肉给吃了,免得有一个突发情况,让我连我碗里的几块最心爱的红烧肉都吃不成了。

是的,我爱吃饭,我要好好吃饭,我吃好了才有能量去干。我不减肥,我要满足我的胃,我身上有肉才能扛事儿。我低头吃饭,谁都不管。我的旁边的过道上,两对腿脚从婆娑的大衣中挥洒着朝我走过来了。不知道是哪个小姐或是太太的,我低着头吃饭,不去管她。

韩楚从我身边走过去了,她用她温柔的手轻轻地拂了我一下:“我上次借的书还没还呢!”她回头笑着跟我说。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麽。是的,在她们的眼里,我就是一个被废弃的人,我所有的工作和心思也就是看着傻子都可以看守的那一架架的书,然後混吃等死。她们都是被重用的栋梁之材,只有我是一根废柴被晾在一边,等着自行枯朽腐烂。舍此之外,我再没有什麽好事情来填充我的生命了。

殊不知,我的时间比她们的都要宝贵,我过得比她们都要充实。我他妈的比她们都要充满斗志。可是,我跟谁解释?谁信我的解释。我现在是手面子着地了,谁还看得起?我跟她们做那些无谓的解释又有什麽意义?让她们去想好了,我要的是去干饭!

是的,去吃!去干!

饭後,我回到图书室里,正准备出去上个厕所再回来午睡。我转过身儿朝侧门儿走去的时候,迎面走来一个人,像影子似的悄无声息地走来了一个人。我猛地吓了一跳。

“毛主任?”我讶异地说。

“哈哈哈哈哈哈!”毛学望张开嘴,切着满口的牙,像是一个松鼠似的笑着说,“我来看看书!”

“哦。我还打算午睡的呢。”我还是有些讶异地说。

“你在哪午睡?”他问我说,“我去二楼看看书。”

“我去上厕所。”我说。我低着头远远地从他的另一边走过。

我心里有些气恼,大中午的他来图书室干什麽?他要看书他早不来吗?他现在来干什麽?他那麽大的领导,他想看多少书,他随便拿就是了,他用得着亲自到这儿来看。

我不管,我正常午睡。我需要午睡,否则我一下午头脑昏昏,我的时间等于荒废。我还要干活儿呢。我把我的躺椅拉过来,把我的手机开啓了录音。我就开始午睡。空荡荡的图书室里只有我跟他两个人。我量他也不敢怎麽样。他敢来找我的事儿,我就去告他!我这样想着兀自躺下了。可是我没办法安静下来。咳嗽,剧烈地咳嗽。我那时候可能已经得了肺炎了,只是我不知道。我控制不住地震天响地咳嗽着。我听到侧门儿那儿有哗啦啦的声音。可能毛学望觉得我这样咳嗽也是扰了他看书的兴趣,他应该是夹着尾巴又悄无声息地走了。

下午的时候,我端着水杯出了图书室的门儿,我想喝水。是的,我很忙,我忙地不可开交。只有吃喝或是排泄,我才肯舍得走出那禁闭我的小窝儿。

外面,天上的白云像两只白狗,一只追着另一只在走。一阵狂风吹过,树上的树叶像雪一样飘落。树叶几乎要被吹光了,她光着腚,裸露着四肢。旁人肯定以为她丑死了要羞愧死了。殊不知,没有花朵和枝叶的装饰。她变得更强劲了。那些枝条像铁条一样伸啊伸晃啊晃。那风在她头上鬼一样吹,那叶儿在天上纸钱儿似的撒。她在祭奠什麽?祭奠她曾经为这片天空奉献过的青春与热情,执着与冲动。祭奠她被毫不留情地剥夺殆尽的尊严与热血。那些叶子从半空飘落,停息在地,一个个的,像枯萎的蝴蝶。

我拿着水杯去饮水机前接水喝。我矮矮胖胖,穿着白白的厚厚的羽绒服,像个漂浮着的大号塑料袋一样。

天越来越冷了,我一件件地加衣服,还是赶不上天冷的速度。我站在饮水机前头,56度的温水朝着我的玻璃水杯呼啦啦地流淌。

那些女人来开会了,那些女人捧着会议记录意气风发地走在大路上。她们看着我,像是看着一个前来喝水的野兽或是游魂。是的,她们要喝水。一个被废置的女人也要喝水。我知道她们的手里捧着的会议记录是多麽高贵,我曾经捧过的会议记录比她们的还要高贵。她们像一群团结紧密的花儿一样向我走来。她们看着我,像看到一个枯萎的花朵,她们脸上的花儿绽放地更加烂漫,她们的笑容变地更加热烈了。

“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来宾!诗词是永不凋零的玫瑰。今天,我们欢聚一堂,来共同领略大美诗词的魅力之光!”作为废弃之人,这样的会议我是没有资格参与的。我听着会议室里的抑扬顿挫的女音,仰起头儿来,把那杯56度的温水灌下了胃。

我看看窗玻璃,那上头的人来来去去,在玻璃上留下匆匆的影迹。那玻璃不言不语。对于它来说,谁来谁去,谁高贵,谁低贱,其实都没有关系,浮光掠影而已。

人都是一样的皮肉裹着一身毛翼,整日奔忙,也不过为的是暂时维持这一身□□,还有这□□上的灵魂的延续。在时间的风尘里,人不过是磨眼里头的豆子,谁白白胖胖,谁干干瘪瘪,谁高高在上,谁被撞破了脑袋,踢肿了脸,也不必太得意。在历史的磨台里,人都会化为齑粉,或迟或早而已。

可是,人还是要活的,水还是要喝的。我又接满了一杯水。走向围墙,看着对面的田野和村庄。对面,土坡上的小路弯弯曲曲地,像是一条蚰蜒,又像是一条黄龙。那黄龙不知道是在往上爬还是在往下滑。那路也不知道是在往上冲,还是在往下走。往上冲要一步步走地坚实,往下走也要一步步地收紧着脚步。总之,是没有一步可以放松的。那条小路,阴天的时候,平淡无奇,像是一条虫。晴天的时候,金光闪闪,像是一条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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