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少年文学>满州十酷刑 > 京畿道的 02(第1页)

京畿道的 02(第1页)

京畿道的02

十字架里有暗槽,林海要传递出去的信息,就藏在里面。他向马德胜提的要求,是把这十字架交到泥菩萨手里,根本就没有说过要郑在成找泥菩萨做什麽忏悔。“忏悔”这部分,纯粹就是马德胜给郑在成加的戏。马德胜当然也知道,显然这个十字架是有问题的。然而小金子一个小兔崽子,就算是要搞点事情,又能搞多大呢对不对?咱当干爹的,有什麽兜不住的?但凡稍微多检查一下,都是对“干爹”这个身份的亵渎与唐突。问题是,要把东西送下山,当然要使唤郑在成去办才行。而郑在成可没有干爹的“格局”,怎麽保证郑在成也不去检查这个十字架,那可就需要费一些功夫和设计了。好在是,昨天郑在成拖着杜清河的“材料”来锅炉房找马德胜的时候,不仅是筋疲力尽,而且是心乱如麻丶手忙脚乱。烧杜先生送来的“材料”,比烧一般犯人麻烦。除了常规烧人的一整套操作,还要先扒衣服搜身检查一下。值钱的东西,一般是找不到的。搞暗杀的人,或者上一个经手运输“材料”的人都搜刮过一遍了。如果还有剩下的,那一般就是因为这东西过于敏感,包含了死者身份丶背景的关键信息,再值钱也没法拿去换钱的。于是,到锅炉房这一环,搜身主要是为了把金属丶精加工皮革之类不好烧的东西取下来。郑在成既要忙活烧“材料”,又要纳闷马德胜这个干儿子是怎麽回事儿,还要跟马德胜唠叨帮忙解决自己的家政经济危机,他可真是好忙哟!正好,趁着郑在成头脑混乱,马德胜顺势就是一顿忽悠,说下一场拳赛已经安排好了,肯定能挣一笔,解决郑在成的家政经济危机,然後很快就把话题引向了天主教的特産“告解亭”。好家夥马德胜吹得那叫一个天花乱坠啊,这个“告解”仪式可太棒了,只要拿着十字架去找泥菩萨。把干过的坏事儿丶犯过的错丶伤害过的人都讲一遍,罪孽就能得到宽恕,灵魂就能得到升华。马德胜絮絮叨叨,让郑在成去镇上找泥菩萨做告解,享受一下洋教洋菩萨独特的“心理按摩”服务。趁郑在成惨遭信息轰炸,糊里糊涂的时候,马德胜顺势把…

十字架里有暗槽,林海要传递出去的信息,就藏在里面。他向马德胜提的要求,是把这十字架交到泥菩萨手里,根本就没有说过要郑在成找泥菩萨做什麽忏悔。

“忏悔”这部分,纯粹就是马德胜给郑在成加的戏。

马德胜当然也知道,显然这个十字架是有问题的。然而小金子一个小兔崽子,就算是要搞点事情,又能搞多大呢对不对?咱当干爹的,有什麽兜不住的?但凡稍微多检查一下,都是对“干爹”这个身份的亵渎与唐突。

问题是,要把东西送下山,当然要使唤郑在成去办才行。而郑在成可没有干爹的“格局”,怎麽保证郑在成也不去检查这个十字架,那可就需要费一些功夫和设计了。

好在是,昨天郑在成拖着杜清河的“材料”来锅炉房找马德胜的时候,不仅是筋疲力尽,而且是心乱如麻丶手忙脚乱。

烧杜先生送来的“材料”,比烧一般犯人麻烦。除了常规烧人的一整套操作,还要先扒衣服搜身检查一下。值钱的东西,一般是找不到的。搞暗杀的人,或者上一个经手运输“材料”的人都搜刮过一遍了。如果还有剩下的,那一般就是因为这东西过于敏感,包含了死者身份丶背景的关键信息,再值钱也没法拿去换钱的。于是,到锅炉房这一环,搜身主要是为了把金属丶精加工皮革之类不好烧的东西取下来。

郑在成既要忙活烧“材料”,又要纳闷马德胜这个干儿子是怎麽回事儿,还要跟马德胜唠叨帮忙解决自己的家政经济危机,他可真是好忙哟!

正好,趁着郑在成头脑混乱,马德胜顺势就是一顿忽悠,说下一场拳赛已经安排好了,肯定能挣一笔,解决郑在成的家政经济危机,然後很快就把话题引向了天主教的特産“告解亭”。

好家夥马德胜吹得那叫一个天花乱坠啊,这个“告解”仪式可太棒了,只要拿着十字架去找泥菩萨。把干过的坏事儿丶犯过的错丶伤害过的人都讲一遍,罪孽就能得到宽恕,灵魂就能得到升华。马德胜絮絮叨叨,让郑在成去镇上找泥菩萨做告解,享受一下洋教洋菩萨独特的“心理按摩”服务。

趁郑在成惨遭信息轰炸,糊里糊涂的时候,马德胜顺势把十字架塞到了他衣服里,可怜的郑在成压根儿就没想过还要检查一下。

马德胜一场大忽悠非常通畅,现在泥菩萨可是要憋死了。

泥菩萨接过郑在成手里的十字架,也是立刻就明白了,这就是林海要传递给自己的信息。她不明白的是,这个朝鲜小胖子,为啥送完了东西还不走,还非要拉着自己做告解。

她是想拒绝郑在成的,正经来说,天主教的规矩,只有神父才可以听告解。可是泥菩萨又担心,郑在成告解的内容里,会不会还掺杂了一些林海要传递的信息。

于是,现在的情况是,郑在成没完没了地痛说革命家史,泥菩萨在忏悔室里如坐针毡,心里充满了悔恨。耳朵撑得住,她六十多岁的老腰快撑不住了,就只能拄着自己的步枪硬挺着。

老太太也是没想到,在东北叱咤风云几十年,今天让这个朝鲜小胖子给治住了。

警务部的档案里,郑在成一家从朝鲜逃难来到长白山脚下,是因为老家京畿道盗匪猖獗。

1910年前後,日本逐步吞并占领朝鲜,将整个朝鲜半岛变成了自己的殖民地。同时,朝鲜各地的反日运动一度相当活跃,这些抗日地下组织丶游击队丶义兵队,就成了日本及日僞势力口中的“盗匪”。

在京畿道的周边地区,确实是“盗匪猖獗”。有这麽一支“盗匪”队伍,被称为“京畿道的(狗崽子)”,给日本殖民者带来了不少麻烦。

档案里没说的是,当时年轻的郑在成,就是“京畿道的狗崽子”中最为活跃的一位“狗崽子”。

郑在成的老父亲,自然是知道郑在成的反日倾向。经常有意无意敲打批评郑在成,让郑在成注意收敛,不要给家里惹事。而郑在成呢,年轻叛逆又一腔热血,完全不理父亲的责骂,就带着一群“狗崽子”到处惹事搞破坏。

“我是独子啊,妈妈丶姐姐都宠着我。我不听话,从来没有事。我就觉得,这世界上,没有人能惩罚得了我。”

是了,郑在成仗着家人的溺爱,从小到大,不管他闯什麽祸,都有他的老父亲给兜着。潜意识里,他从来就没考虑过,父亲也可能有兜不住的时候。

老郑家,祖上是朝鲜的两班贵族,在当地是颇有些名望和影响力的大家族。物业地産不少,连带影响到当地産业农业人口可能几千上万。

“狗崽子”当然是可以打游击战的,搞一票就换一个地方。老郑家一大家子人,要做买卖要种地要吃饭要过日子的,不可能天天跑来跑去的。

日僞买办被搞得气急败坏,当然就要追查这些“狗崽子”的来路。郑在成作为大家族的大少爷,活动得多了,当然就被识别了出来。“狗崽子”惹的祸,当然就都被算到了老郑家一家人的头上。

终于,当郑在成又一次带着“狗崽子”出去搞了一圈破坏之後,回到家发现,父亲丶母亲丶两个姐姐的尸体被挂在了城门上。

後来听同乡的人说,当时郑在成的父母和两个姐姐被朝奸和宪兵队绑了起来,他们每杀一个人,就问一次郑在成在哪里。两个姐姐什麽都没有说,妈妈什麽都没有说,郑在成的父亲,同样什麽都没有说。

“爸爸,爸爸他天天都骂我啊,天天骂我是狗崽子,说我不争气啊,说我给家里惹麻烦,说要把我赶出去,”郑在成已经开始泣不成声,“他看着姐姐被杀了,看着妈妈被杀了,爸爸他到了下面,肯定还要骂我的啊。”

已完结热门小说推荐

最新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