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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220(第9页)

许思睿不想错过这个风口,因此每天,除了亲自下厨做饭,其余时间他几乎都待在沙发上工作,加起班来同她不相上下。

就是因为看到了他的辛苦,她才看不得他这么大手大脚地买些也许只能用十几天的东西,觉得他的消费观简直令人发指。

但许思睿坚持认为钱赚了就是用来改善生活的,在提升生活品质上花再多的钱也不能算浪费。

无奈,祝婴宁只能多多

增加这些电器的使用频次,有事没事扔点贝贝南瓜进烤箱烤一烤,希望它们能物尽其用些。

许思睿先去洗澡了,祝婴宁趴在茶几上整理这几天要汇总上报的工作文件。

忙碌到一半,听到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有人打来了电话。

她拿起手机,想着如果是周天澜或者周天晴打来的电话,她可以帮忙接一接,然而电话却没有备注,是一串陌生号码。她不确定是广告推销还是他工作上的电话,不敢贸然接听,把手机放回原位,决定等许思睿洗完澡出来再让他自己拨回去。

手机响了一会儿就停了,她继续写文书,写没多久,听到叮咚一声,有人发了条短信过来。

她下意识瞥过去,看到短信是刚才那个陌生号码发来的,内容很少,只有一个字:「钱。」

第217章粘滞

钱?是工作上的转账?

她纳闷了几秒,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这种负面预感战胜了她对他隐私的尊重,祝婴宁瞥了眼浴室,见里面水雾朦胧,许思睿还没出来的意思,于是拿起他的手机——她知道他的锁屏密码,许思睿在这方面有一以贯之的坚持,从小到大每支手机用的都是同个锁屏密码,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懒得动脑子想新密码。

总之她解锁了他的手机,点进那条短信,看到过往的聊天记录后便怔住了。

这个陌生号码几乎每个月都会给他发来消息,从去年夏天延续到现在,每条消息都是目的性极强的「钱」。

现在微信全民普及,如果是固定每月转账的工作关系,大家一般都会加微信,再不济也会给手机号码添个备注,可许思睿什么都没做,这让她越发感到狐疑。

说是骚扰信息也说不通,被陌生人这样每月骚扰,一般人都会拉黑,许思睿就更不用说了,怕麻烦第一名,绝不可能留着骚扰号码在自己手里里蹦跶到现在。他既然留着,就证明对方要了钱以后他是有给的。

祝婴宁握着手机陷入了纠结,几息过后,还是站起了身,走到外边阳台上,掩上拖拉门,用他的手机给这个号码拨了回去,还提前点了录音键。

电话响没几声就被对面接了起来,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对面传来了一道既熟悉又陌生的童音:“哥哥,我头疼。”

熟悉是因为她曾经听过这声音。

陌生是因为上次听到这声音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她如遭雷劈,举着手机僵在原地,空着的那只手一把抓住阳台护栏,缓了好一会儿,才从记忆里扒拉出那个名字,艰涩地启口:“……许思阳?”

对面的人可能没料到是她接电话,方才那种楚楚可怜的腔调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震惊:“你是谁?!”

不等她回答,她便听到许思阳的声音离得远了一些,音量也小了一些,对身旁人说:“妈——接电话的不是我哥。”

手机那边窸窸窣窣,过了片刻,一个女人的声音从那边传过来:“喂?你是?”

祝婴宁做了个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手指握紧栏杆,问:“你是许思阳的妈妈?”顿了顿,又说,“你不记得我了,但我记得你,我在港迪带过走丢的许思阳。”

那头瞬间便噤了声。

“你打电话找许思睿要钱?”虽然是疑问句,她用的却是肯定的口吻,“为什么……你怎么敢的?你每个月跟他要多少钱?”

那头还是没有说话。

“你不说我也可以去问许思睿,他手机都在我这,你觉得他会瞒着我?”她声线逐渐绷紧,语调也冷了起来。

女人这才淡淡嗤笑一声,在她的催逼下开了口,声音仍与从前那样细细的,但少了弱柳扶风的柔和,像一根拧紧的铁丝:“你问我怎么敢?我倒要问你怎么敢,问你们怎么敢?你们把许正康弄进监狱里了,钱也赔了,牢也坐了,那我呢?我和我家阳阳怎么办?!你们他妈的毁了我们母子俩一辈子,你问我怎么敢跟他要钱?这是许思睿欠我们的,他就是得对我们负责。”

她在电话这头听得瞠目结舌,被对方的无耻震撼得一时找不到言语,又觉得有股气从脚底板直窜上来,烧得她发根都要炸起来了,怕声音太大吵到里头洗澡的许思睿和周围的邻居,她压了压嗓音,克制着说:“和许正康在一起是你自己的选择,许正康去坐牢是他自食恶果,成年人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毁了你的不是我们,是你自己和许正康。许思睿没有任何赡养你们的义务,你要是再敢打电话发消息过来骚扰他,我会直接报警。”

女人不为所动:“报警?好啊,那就报警看看许思睿到底有没有赡养我们的义务,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推阳阳下楼梯的事,阳阳到现在头上都还留有疤,学习成绩也不好,你们伤到了我孩子的身体,还敢不对他后半生负责?!”

祝婴宁被那句“学习成绩不好”结结实实地雷了一下,以至于火气都灭了些许,干干地“哈”了一声,好气又好笑,无语道:“说话要讲证据,你既然说是许思睿害的,那就去做个伤情鉴定,看看许思阳残疾到什么程度,以及这个残疾究竟是不是许思睿造成的。要是真残疾了,有充足的证据证明是许思睿导致的残疾,你不用找他要,多少赔偿我给你,我替许思睿给许思阳负责。但你要是拿不出证据,还敢继续打电话骚扰许思睿——”

她冷下声音,“这就是敲诈勒索,我不会跟你客气,我们直接法庭见。另外,我会查清楚在许正康和周阿姨婚姻存续期间,他究竟给了你多少钱,这些夫妻共同财产周阿姨完全有权力追回,她不与你计较是因为她那时对许正康的破事完全无所谓了,但你要是继续用这种名头伤害许思睿,这笔债我绝对不会轻轻松松让你躲过去,你敲诈许思睿的钱还有占用他们夫妻共同财产的钱,我都会用法律途径要回。”

那边的女人被她说懵了,一时没有吱声。

“这位……”祝婴宁想了想称谓,因为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出于教养,仍是挑选了一个中性的称呼,“这位女士,请你自尊自爱。还有,别让许思阳叫许思睿哥哥。”

她掐紧栏杆,“你们还不配这样叫他,真恶心。”

说完便狠狠挂了电话。

夜风一吹,浮在她脸颊上的燥热的怒火散了一点,她喘了一口气,喉咙里仿佛堵了团棉花,不疼,就是窒得难受。

这种仿佛吞了苍蝇般的膈应的心情过了许久才慢慢平息,随之而来的是对许思睿的恼火。

她不理解他怎么能一边提醒他担心祝吉祥向她要钱,一边跟个傻得要死的ATM一样给他们钱,他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连伤害过自己的人都可以给?这么善良还挣钱干什么,全捐出去做慈善好了!

可恨铁不成钢过后,她想起许思阳开头那句“头痛”,又觉得她好像知道许思睿为什么这么做了。

他并不是真正想给,他只是被困住了。

就像当年刘桂芳将回去过年的她困在山里——明明她有腿可以挣脱,有口可以说不,但那些粘滞的、晦暗的、无法言说的情绪与感情困住了她。

对许思睿来说,许思阳就是这种粘滞。

他可以逐渐成熟到独立应对许正康父亲形象的崩落,将他视为完全的对立面看待,因为许正康始终以激烈的、正面对抗的形象出现,而许思睿碰巧就是这样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许正康做得越狠,许思睿越能积蓄起失望对他绝情。

可许思阳是“软”,是包裹着愧疚与惊慌的毒刺,是一对像他和周天澜一样与许正康产生过关联的母子,看到他们就会情不自禁联想到他和周天澜最艰难的那段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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