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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软”不足以唤醒他的攻击性,反而演化成了创伤后应激障碍的唤醒。

他可以应对源于父亲的刚硬,却化解不了这种潮湿的粘滞。

她几乎能够想象到每次打来电话,许思阳说他头疼时,许思睿恶心得想吐又没法弃之不理的心情。

越共情,越没办法因为他犯傻而生气。

祝婴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所有恼火都化成了心疼,她看了眼手机,把通话记录连同它的录音录屏下来,打包发送给了自己的微信,又删除了这些记录,把手机放回原位。

做完这一切,许思睿终于磨磨蹭蹭洗完澡出来了,在她身边蹲下,边擦头发边问她:“你还在写啊?今天这么写得这么慢。”

“嗯,刚刚走神玩了下手机。”她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回答。

许思睿扬眉笑道:“你竟然还会走神玩手机,稀奇。”

“我也是人嘛,是人就会走神。”祝婴宁继续埋头整理没弄完的文件。

他站起身走向厨房,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我弄点夜宵给你吧,想吃什么?”

“南瓜蛋挞?”她随口提议。

“行。”许思睿笑了笑。

第218章母象

第二天,祝婴宁是趁着中午下班还没回宿舍的间隙联络周天晴的,希望她能将许思阳母子频繁找许思睿要钱的事转告周天澜,让周天澜收集许正康将曾经的夫妻共同财产转赠给许思阳母子的证据,毕竟只有她本人最清楚他们曾经的夫妻共同财产有哪些。

“你打算起诉追回那些钱吗?”周天晴问。

“起不起诉是周阿姨的决定,我没有权力替她决定。”她说,“我只是希望能先将证据收集起来,这样即使周阿姨未来不打算起诉,

也能把证据发过去震慑他们,让他们不敢再来骚扰许思睿。”

她顿了顿,歉意地压低了嗓音,“小姨,我知道这几年你们都在想办法让周阿姨忘记以前那些事,周阿姨本人也不愿提及,可能也是因为这样,许思睿才没有将这件事告诉你们。但是我觉得这件事再不处理,会给许思睿带来很大的精神压力。由我出面去跟周阿姨谈这件事不合适,我是晚辈,当面提长辈的伤心事很失礼,所以只能麻烦你了。我已经联系好了北京那边的律师,费用我来出,有什么需要我跑腿或者帮忙的也请尽管开口,千万不要跟我客气。”

“还有……小姨,这件事我不太想让许思睿知道,能不能不要告诉他?就让他以为是许思阳他们自己想通了不再来骚扰他的就行。”

周天晴久久没有应答,就在祝婴宁被这份沉默扰得有些不安,以为自己说错了哪些话时,她开口了,先是叹了口气,才说:“我们身为家长太失职了。”

她愣了愣,忙道:“你们已经做得很好了。”

“不,我们做得并不好。”周天晴苦笑道,“睿睿很多事情都是你先察觉。婴宁,是你一直在保护他。如果没有你,他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你说的那些我会转告我姐,后续你不用担心,我们会商量出解决办法。但我还要替他妈妈跟你说一句——”

她沉了声音,“谢谢你,真的谢谢。”

**

为了避免许思阳他们再给许思睿打电话发消息,祝婴宁用手机号搜索添加了他妈妈的微信,让她有什么话直接找她说。瞒着许思睿解决了这件事,她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落下些许。

接下来的日子,一切照旧。

三月初,健康码已快速在全国铺开,在二月发挥了重大作用、接受了无数患者的方舱医院隐隐传来休舱的消息,国际疫情形势加剧,许多国家相继步入封锁。祝婴宁听到一些风声,说现在国内外都在加紧研制疫苗,预计三月末或者四月初可以投入使用。

她工作的县城的患者也已相继痊愈——好消息伴随着噩耗,也有不少患有基础疾病的老人没能扛过疫情。

疫情如狂风过境,吹乱了无数人的生活节奏,也吹散了无数人的家庭。

他们蜗居在这座偏僻的县城,既与世隔绝,又不可避免地经受着时代的风雨。

上头传来消息,说县城的疫情已经得到控制,志愿者可以准备各归各位了。那几天她把一些工作收了尾,也开始着手收拾自己的东西,打算尽快回村就任。

在县城帮忙的时候,温文旭和沈霏还是会定期向她传来养殖场的最新消息,他们三人每周都会召开两次线上例会,商量解决各种层出不穷的小问题,因此回村任职对祝婴宁来说并不需要多少时间适应,她随时都做好了工作的准备。反而是许思睿看起来不大高兴。

他公司的事拖到现在,不得不回去处理了,决定明天一早送她回村后就开车返回上海。

晚上他们收拾好了各自的东西,坐在沙发上用笔记本电脑看新闻。

离愁别绪最适合用文艺片来烘托,许思睿提议看电影,奈何身边有位忧国忧民的人在,一点犯矫情病的机会都不给他,打开了电脑就开始关心国家大事。他不得不跟着关心他并不那么关心的国家大事。

新闻播报着各地出现的新病例,播到北京时,她竖起耳朵,尤其留意了些。

“北京也有这么多病例了。”她忧心忡忡。

他觉得她露出这种忧国忧民的表情很可爱,手痒想捏她脸,但忍住了:“嗯,人流量大,没办法。”

“得让周阿姨她们防护好。”她絮絮朝他交代着,“周阿姨之前生过病,免疫力比较差,还有姥姥姥爷,他们一个高血压,一个有支气管炎。啊,我不是说小姨就不重要了,健康的人也得做好防护。你们家里备的口罩都是N95吗?我用下来觉得它防护效果比那种蓝色医用口罩好,不过要交代姥姥他们出门戴一个口罩就好,我之前看科普,有些人操心会多戴几个在脸上,但这样效果反而不行。”

许思睿喜欢听她唠唠叨叨这些东西,尤其喜欢听她用熟稔又了解的语气叫出他家人的称谓,并指出他们身上只有深入相处过才会知晓的一些小毛病。

他微笑着点头回应。

新闻还在播报某个小区出现了多少个病例,不知看到什么,祝婴宁咦了一声,把电脑屏幕搬得更近了一些。

“怎么了?”

许思睿问这话时本是没放在心上的,以为她习惯性操心起陌生人的什么东西,但她看完以后直起了腰,盯着屏幕皱眉道:“这个小区是小冉住的小区。”

他一时没想起小冉是谁,直到看她低头划拉手机,从通讯录里翻出某个号码,高一那年的假期,那个坐在章嘉程自行车后座的女孩子的形象才在他脑海中逐渐清晰起来。

她找小冉号码的动作熟练到像是一种本能,连关心她的举措也熟练,许思睿一言不发地看着她专注的侧脸,原先自然垂在沙发上的手指无意识紧了紧。

找出小冉的电话后,在拨打过去前一刻,祝婴宁才后知后觉小冉身份的尴尬,回头看向许思睿,他闲适地倚在沙发靠背上,若无其事般朝她笑了笑,表情像在说“没事,你打吧”。

他倒是想要阻止她,可是他凭什么阻止?他当然知道祝婴宁打电话过去不是出于旧情复燃或者余情未了这样俗气的理由,而是因为她就是这样一个看到熟人——尤其是老弱病残,甚至是陌生人陷入困境都无法置之不理的人。就像人活着需要呼吸一样,她只要活着就会帮助别人,这是刻在她骨髓里的某种类似于呼吸的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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