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香蜜92
绛珠慌忙接住晕倒的梓芬,手忙脚乱地将梓芬平放在榻上,指尖颤抖着放在她脉搏上,待感受到脉搏正常跳的後,才稍稍松了口气,却见梓芬额头青筋暴起,苍白的脸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口中无意识地呢喃着:“好痛……洛霖……”
绛珠看着梓芬痛苦的模样,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慌乱地想要去唤人,却听见梓芬猛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梓芬的身体在床上不停地抽搐,原本洁白的床单被她抓出一道道褶皱,指甲缝里渗出丝丝血痕。
与此同时,天界簌离寝殿此刻她正在梳妆打扮,她将自己装扮成与太微初见的模样。
簌簌发抖的双手捏着螺钿梳,将最後一缕青丝盘成当年的样式。铜镜里映出那张褪去艳丽妆容的脸,苍白得近乎透明,唯有眼尾点着的朱砂痣,还残留着几分年少时的娇俏。
窗外夜风卷着桂花香掠过纱幔,簌离突然想起初见太微时,他也是这样带着满身清辉,踏着满地碎银般的月光而来。
她装扮好自己,缓缓起身朝凌霄宝殿走去。
走到凌霄宝殿外,鎏金宫灯在夜风中摇晃,簌离的广袖扫过冰凉的白玉阶。
殿内只有太微批阅奏章的沙沙声,混着案头沉香袅袅。
簌离看着这个情形想起来了过往——那时他握着她的手教她研墨,说要护她一世周全,要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现在真是物是人非。
“何人在外?”太微的声音惊得她浑身一颤。
簌离深吸一口气,缓缓迈步走进去。
太微手中的朱笔顿住,墨汁在宣纸上晕开深色圆斑。
眼前人褪去繁复华服,素白衣衫勾勒出单薄身形,发间只簪着一支银步摇,那模样竟与百年前在水泽初见时别无二致。
记忆里那个天真烂漫的龙鱼族公主,与此刻垂眸敛目站在殿前的女子渐渐重叠,
他喉间莫名发紧,却仍是冷下脸道:“你来作甚?”
簌离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强迫自己扬起如当初那样甜美天真的笑容道:“夫君,自从成亲以来,你从未来见过离儿,你是不是真的把我给忘了。”
太微猛地将朱笔拍在案上,溅起的墨点星星点点落在簌离的裙裾上。他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转瞬又化作冰冷的怒意:“放肆!谁准你这般称呼?”
簌离却仿佛没听见他的斥责,莲步轻移,缓缓走到书案前。
她指尖轻抚过案上堆积的奏章,声音软糯带着几分委屈:“当年在水泽,你说我的名字是这世上最动听的音节,还说‘离儿’二字只属于你。。。。。。”说着,她擡起眼睫,水雾朦胧的眸子直直望进太微眼底,“如今不过百年,这些话就都作不得数了吗?”
太微呼吸一滞,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时他初入水泽,簌簌离捧着新鲜的珍珠贝朝他奔来,发间的珊瑚坠子随着步伐叮当作响,与此刻眼前人发间银步摇的轻颤竟渐渐重合。
“够了!”太微猛地站起身,袖袍扫落几案上的奏章,“大婚当日你让朕颜面尽失,如今还有何颜面在此巧言令色!”
簌离突然踉跄着跌坐在地上,露出纤细的脚踝,声音哽咽:“是离儿错了。。。。。。离儿不该在喜宴上不给您面子,人家错了,你能原谅离儿吗?只要你能原谅离儿,离儿愿意干任何事情。。。。。。”
她颤抖着解开外衫,露出锁骨处一道狰狞的疤痕,“为了赎罪,离儿甘愿受刑,这道疤便我自愿受罚而留下的求夫君能心疼心疼人家,人家现在在天界只能依靠您了。。。。。。”
太微望着那道狰狞疤痕,喉结动了动,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神色,却又很快被冷漠掩盖。他别过脸去,沉声道:“事已至此,说这些又有何用。”
簌离咬了咬牙,强忍着内心的屈辱与痛苦,缓缓膝行向前,双手颤抖着握住太微的袍角:“夫君,离儿真的知道错了……离儿这些日子在宫里孤苦伶仃,每日每夜都在盼着您能来看看我。只要您能原谅离儿,离儿做什麽都愿意。”说着,她眼中泪水滑落,滴在太微的衣袍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太微看着簌离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竟莫名泛起一丝涟漪。曾经那个在水泽无忧无虑丶笑靥如花的少女,如今却这般卑微地求他,不知为何,他的胸口竟有些发闷。
簌离见太微神色松动似乎有原谅自己的迹象,她直接上前几步扑倒太微怀里。
太微僵在原地,簌离身上若有若无的混着熟悉的气息萦绕鼻尖,恍惚间竟让他想起年少时水泽中那片摇曳的珊瑚丛。他的双手悬在半空,终究没有推开怀中颤抖的身躯。
渐渐的越闻越上头,太微喉间滚动,呼吸变得粗重,体内莫名升起一股燥热。簌离敏锐察觉到他的变化,心中满是屈辱与悲凉,却还是强忍着泪水,颤抖着将藏在袖中的药粉悄悄洒在太微案头的茶盏里。
“夫君……”她软糯的声音带着一丝魅惑,伸手轻轻握住太微放在身侧的手,贴在自己冰凉的脸颊上,“喝口茶,消消气好不好……”
太微下意识端起茶盏,一饮而尽。片刻後,药力发作,他只觉浑身滚烫,理智渐渐被情欲淹没。他猛地将簌离按在书案上,呼吸灼热地喷洒在她脖颈间:“离儿……”
簌离闭上眼,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任由太微扯开她的衣襟。殿外夜色深沉,鎏金宫灯在风中摇晃,将两人纠缠的身影映在雕花窗棂上。
与此同时,荼姚坐在凤椅上,听着手下传来的消息,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很好,只要簌离怀了孩子,本宫的计划就能顺利进行了。”
她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太微,这次看你还怎麽逃出我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