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只被抛到岸边的鱼,对湿冷海水的渴望从未如此强烈。
鹤来不住喘息。
恍惚间,外层不断扩大,里面却空虚难受。
他咬牙下床。
没想到双腿已经没了力气,“扑通”一声落在地上。
好在床周围铺满地毯,不至于疼。
鹤来合眼深呼吸几次。
愤愤起身。
契约绑定後他对陈竹年的信息素也愈发敏感,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陈竹年睡觉的房间。
书房。
过去遇到陈竹年易感期,鹤来实在受不了就躲书房。
躲了几次,鹤来与书房离“过命的交情”只差一点,陈竹年便在书房加了单人床。
那晚鹤来多“惨”,五年过去,他依然感到腿软。
鹤来心里直犯怵。
犹豫再三,还是悄悄推门进去。
陈竹年信息素越多的地方越能缓解他身体的燥热。
而主卧早已成为鹤来信息素的海洋。
他轻手轻脚移动到床边,还在想怎麽趁陈竹年不注意躺上去。
谁想刚有动作,手腕被人猛地一拽。
鹤来压着声音惊呼。
天旋地转间,他倒在床上,被人揽住腰,抵在墙壁那边。
陈竹年从背後抱着他,脸埋进他後颈。
单人床本身就狭窄,此刻躺着两个成年人,更是不留一点缝隙。
鹤来不明白陈竹年为什麽放着其他客房不睡,偏偏要睡这里。
後颈缠绕着陈竹年温热呼吸。
鹤来小声问。
“你还没睡?”
“睡。”陈竹年嗓音沙哑,透着浓浓的困意,“你一来我就醒了。”
“吵醒你了?”鹤来抿唇,“不应该呀,刚才最大声贝才37。”
陈竹年懒散蹭他。
“不是声音。”
他说:“你身上很香。”
鹤来怔然。
下意识擡起手腕闻。
“味道很淡呀。”
陈竹年“嗯”一声。
“你闻不到,那就是给我闻的。”
话音刚落,鹤来感觉自己像巨型毛绒娃娃,被人压着狠狠吸好几口。
安静下来,心跳的声音便格外清晰。
鹤来不知道今晚揉了多少次自己的耳朵。
他迟疑几秒,又问:“我身上……什麽味道?”
陈竹年将额头贴在他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