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来突然意识到什麽。
往後退,直到後腰抵在沙发上。
陈竹年走过来,极其熟练地扣住鹤来侧腰。
垂眸。
问:“你把它喂饱了。我呢。”
鹤来别过视线。
结巴着说:“你又不饿……”
两人看似在聊同一个话题,实则各说各的。
陈竹年稍微用力,将鹤来拦腰抱起,径直朝主卧走去。
被压在床上,陈竹年指腹在鹤来耳後摩挲,眼睫在他眼睑上投入长黑的阴影。
眸光晕着墨黑,最深处印出鹤来紧张的表情。
他熟练地将膝盖抵进鹤来腿间。
稍微往下压,却只亲到鹤来手背。
鹤来将嘴捂住。
说:“不行。陈竹年,你今晚不能跟我睡。”
他还记得刚才陈竹年在浴室里威胁他说要在床上跟他算Alph息素的账。
虽然这件事上鹤来完全无辜,但一旦上床,不管黑的白的,陈竹年都可以说成黄的。
鹤来上过太多次当。
何况尚在发情期丶有信息素加持的鹤来都只能勉强承受陈竹年,最後骨头散架似地在床上躺了好几天。
更不要提此刻陈竹年明摆着要跟他慢慢折腾。
还没开始,鹤来便觉得腰痛。
陈竹年轻描淡写地“嗯”一声。
他顺手捏了捏鹤来侧脸,再将掌心贴上鹤来额头。
大概是在确定温度。
“刚才说跟你算账是开玩笑的。”陈竹年说,“不欺负醉鬼。”
他退下床,坐在床边给鹤来理了理床被,再揉鹤来毛茸茸的粉发。
“晚安。小鸟。”
室内只留一盏床头灯。
鹤来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半晌没缓过神。
周围还留有一点陈竹年的味道。
鹤来拍拍自己脸颊,再将自己往被子里塞,感受Alpha令人安心的清香萦绕在他鼻尖。
他眼眸微眯,想让自己进入睡眠模式。
意识却一直在清醒和昏睡之间徘徊,一种挥之不去的压抑堵在他胸口,甚至偶尔会出现短暂的喘不过气。
熬了很久,鹤来终于完全闭眼。
却不算完全睡着,数据库内的东西好像全部打乱,接二连三崩出来,灼热的火缠绕在他腰腹,再往下,沿着腿部弧度,舔舐他湿热的腿窝。
鹤来觉得自己好似被丢进了熟章鱼堆里,粘腻的章鱼触手在他肌肤上滑动,带来数不清的酥麻滚热。
他艰难挣扎,对方的束缚却越来越紧,直到他感觉小腹贴上陌生的柔软,柔软缓慢往下。
“呼——”
他猛地惊醒。
才发现浑身已湿透,难以言说的地方更是一塌糊涂。
酒倒是彻底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