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讨厌A吗?
……还是说,只是不讨厌景星野?
路肆啧了一声,回过头,看见谢子遥犹在叹气:“小漂亮居然是敌对阵营的,他奶奶的,长得好看的怎麽都这麽瞎了眼?”
赢了打架输了人生麽?
不知怎的,路肆脑子里莫名其妙钻出这句话,他很怀疑是谢子遥传染了他,因而两手一甩,脸说变就变,叫他自己扶着墙下楼。
谢子遥:“???”
我怎麽了我?感慨一句瞎了眼也惹着你了?
萧远山和莫寄在墙根哀声招手。
“路哥!肆哥!孩子他爹!孩儿们也需要您的搀扶!”
“以六敌四,你们怎麽输的?”顾放好奇地转了转街舞社,回过头,见景星野正熟练地抹红花油。
“还不是路肆!”景星野暴躁地抓了抓头发,“那混蛋练过!他耍诈!”
事情的起因,只是因为抢占天台的地盘,双方发生了冲突。
街舞社的活动室在五楼,最近因排练动静太大,被底下的钢琴社投诉,不得不转战天台。结果,转战的第一天,就和也搬上来的路肆四人撞上。
“你不是也练过?”
顾放挑挑眉,从小景星野就找老师练过跆拳道。只能说,专业的还是比不上社会技校锤炼出的实战能力强。
景星野肉眼可见地更暴躁了,却嗫嚅片刻,没说出话。
自保能力还是有的,上天台的六个人,就他伤得最轻。
“你等着!”景星野攥紧红花油的瓶子,恨恨道,“老子迟早有一天把那混蛋揍翻在地!”
顾放同情地看了一眼可怜的发小,“你们排练急吗?”
“还好,”景星野纳闷,“怎麽了?”
“那先等一周吧,”顾放点点头,淡道,“周三周五周天别上天台,过个一周文体楼就翻新了。”
景星野正想驳斥,老子为什麽要听你的话。
忽见顾放垂眼,凉凉地给他一个眼神:“我想,景伯父应该不知道,你从小练跆拳道就是为了来学校打架?”
景星野脖颈一凉,顾放又来这招!
从小就这样,小学是他瞎了眼,看人长得好看傻乎乎凑上去表白。後来越大越发现此人的可怕之处。
——他总能轻描淡写地说出威胁的话。而且如果告诉大人,顾放背地说过这样的话,家长和老师就没一个信的,反而认为是自己作怪。
景星野吃过太多亏了,以至于眼下顾放给他一个眼神,他便憋红着脸,嗫嚅片刻,说不出半个字。
“回话?”顾放凉声。
景星野只好丧权辱国地点头,蔫蔫:“不去就不去,谁稀罕天台那块破地儿。”
顾放:“破地儿?”
“啊。”景星野擡头望天,“一块宝地!”
顾放走後,景星野一直思忖。
他奶奶的,这个比路肆还会装的O,不是一直标榜自己与世无争?为什麽会来管他和路肆的闲事?
一定有什麽,被顾放看中了。
这麽一想,便从头到尾透着诡异。
放着自由开放的外中不读,跑来这所狗屁学校。离乐嘉瑜最近的十二班不读,跑去敌对阵营二班。
景星野打了个寒颤。
——为那个被顾放看中的丶可怜的丶不知名的人或物。
第二天早自习,顾放来到教室,却并没瞧见路肆。
他忍不住蹙眉。昨天明明没见他受伤,难道还是哪儿扭到了?
摸出手机,正犹豫着,打算找理由问问路柒,班长过来敲了敲他的桌:“顾放,刘主任找你去教务处。”
顾放不解擡眸。
班长于心不忍,悄悄提醒:“放心,和你没关系,是昨天路哥和隔壁三班打架那事,叫你去作证的。”
顾放眼皮一颤,垂眼迅速思索。
——谁告的状?
作者有话要说:
放放,真实属性正在一点点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