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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中学的旧校舍与回忆里的温度(第1页)

金陵中学的“旧校舍”与回忆里的温度

第二天一早,陆野把密室交给小吴打理,自己带着钢笔丶镇魂铃和祁沉的笔记,坐上去往金陵中学老校舍的火车。火车穿过郊区时,他打开笔记,翻到关于金陵中学的那一页——祁沉的字迹写着“民国三十一年,金陵中学因战事闭校,教师陈砚书失踪,传闻其藏有学生的信,未寄出”。

旁边还画着个小小的简笔画,是陆野蹲在档案馆的架子前找资料,祁沉在旁边递水,画得歪歪扭扭,却带着当时的温度。陆野的指尖划过简笔画,想起那天的场景:档案馆的空调坏了,他蹲得腿麻,祁沉就蹲下来帮他揉腿,还笑着说“以後这种体力活我来,你负责看线索就好”。

火车到站时,雨已经停了,老城区的青石板路还带着湿意,两旁的梧桐树刚抽新芽,嫩绿的叶子在风里晃。金陵中学的老校舍在巷尾,红色的砖墙已经斑驳,校门上的“金陵中学”四个字掉了大半漆,只有“金”和“中”还能看清。

陆野推开虚掩的校门,里面长满了齐腰的野草,只有通往老校舍的路被人踩出了小道,显然还有人来。老校舍是栋三层的红砖楼,窗户的玻璃大多碎了,风从里面灌出来,带着旧木头的霉味,和当年在静园闻到的很像。

他走到二楼的国文教室,门是锁着的,锁上积着厚厚的灰。陆野掏出从档案馆借来的备用钥匙,打开门——教室里的课桌椅歪歪扭扭地摆着,有的倒在地上,有的靠在墙上,黑板上还留着半段《论语》,字迹已经模糊,却能看出是用毛笔写的,和陈砚书钢笔的字迹风格一致。

“陈砚书?”陆野轻声喊了一句,口袋里的钢笔突然震动了一下,镇魂铃也跟着响了,蓝光透过衣料映在黑板上,半段《论语》旁慢慢浮现出一行小字:“我的信……在讲台下……”

陆野走到讲台前,蹲下来拨开积灰的木板,下面果然有个小小的木箱,里面装满了信封,每个信封上都写着“致某某学生”,落款是“陈砚书”,日期都是民国三十一年六月,正是学校闭校前一个月。

他拿起最上面的信封,拆开一看,里面是张泛黄的信纸,字迹娟秀,写着:“明远同学,你说想考金陵大学,老师相信你一定可以。战事虽紧,但读书的心不能乱,等战後,老师再给你讲《论语》……”

看到“明远”两个字,陆野突然想起周研究员的朋友——周明远,正是望川园的主人,今年已经八十多岁了。他赶紧掏出手机,给周研究员打了个电话,果然,周明远就是陈砚书当年的学生,这些年一直在找陈砚书的下落。

“我老师当年特别好,”电话里,周明远的声音带着哽咽,“他知道我们家穷,经常给我塞书本和笔。三十一年六月,他说要给我写封回信,可我等了半个月都没收到,後来学校就闭校了,我再也没见过他……”

陆野握着手机,心里一阵发酸——陈砚书的执念,就是把这些信寄给学生,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心意。他把信封放回木箱,刚想站起来,口袋里的钢笔突然掉在地上,笔尖对着教室的角落,那里有个模糊的影子,正是昨天在密室里看到的穿灰色长衫的男人。

“陈老师?”陆野轻声喊了一句,影子慢慢转过身,露出一张清瘦的脸,眉眼间带着温和,却在看到陆野领口的镇魂铃时,突然顿住,“你……你身上有他的气息……”

“他?你说的是祁沉吗?”陆野激动地往前走了一步,影子却往後退了退,像是在害怕,“我是祁沉的爱人,他去年为了封印巨大冤魂,把魂魄散了,我在找他的碎片。你见过他吗?”

影子沉默了很久,才慢慢开口:“民国三十一年,我被困在这里时,有个穿黑色外套的年轻人救过我,他手里也拿着个和你一样的铃铛,说自己是通幽人。他说我的执念没解开,魂魄会一直困在这里,让我等一个能帮我寄信的人……”

陆野的心脏猛地一跳——那个穿黑色外套的年轻人,一定是祁沉!通幽人能穿梭于不同时空的怨气节点,祁沉当年肯定来过这里,帮过陈砚书,还把自己的一缕魂魄留在了陈砚书的执念里,等着有人来解开。

“他还说什麽了?”陆野的声音发颤,影子却摇了摇头:“他没说名字,只说等信寄出去,我的执念解开,他的一缕‘本’会跟着走……”

“‘本’?是本体魂魄吗?”陆野追问,影子却开始变得透明,“我快散了……帮我把信寄给学生……拜托你……”

陆野赶紧点头:“我会的!你放心,我一定把所有信都寄给他们!”

影子对着他鞠了一躬,慢慢消失在教室里,只留下一股淡淡的墨香。陆野蹲在地上,捡起钢笔,钢笔上的蓝光已经消失,只剩下冰凉的黄铜触感。他看着满箱的信,突然觉得肩上的担子重了——这些信不仅是陈砚书的执念,更是找到祁沉本体魂魄的关键。

接下来的三天,陆野都在忙着找陈砚书的学生。有的学生已经去世,他就把信交给他们的子女;有的学生还在世,他就亲自上门,把信送到他们手里。每个收到信的人,都红了眼眶,说起陈砚书当年的好,有的还拿出珍藏多年的课本,上面有陈砚书的批注。

找到周明远时,老人正在望川园里打理苏曼卿的墓碑。接过信时,老人的手一直在抖,看完信後,他对着金陵中学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老师,我没让您失望,我後来考上了金陵大学,当了老师,像您一样教学生……”

陆野看着老人的样子,想起自己和祁沉的约定——祁沉说过,等他们解开所有执念,就一起去望川园看莲花。他摸了摸领口的镇魂铃,轻声说:“祁沉,你看,我把陈老师的信都寄出去了,他的执念解开了,你的魂魄碎片,是不是该出现了?”

离开望川园时,陆野的口袋里的钢笔突然震动了,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强烈。他掏出钢笔,笔尖竟慢慢凝聚出一缕淡蓝的光,光里浮着个模糊的影子——是祁沉的背影!穿着他熟悉的黑色外套,手里握着镇魂铃,和当年在静园时一模一样。

“祁沉!”陆野大喊着伸手去抓,影子却像烟雾一样散开,只留下一缕更淡的光,飘向他的领口,钻进了镇魂铃里。镇魂铃突然“叮”地响了,铃身的符文变得清晰,轻轻晃动时,能看到里面有个极小的影子,正是祁沉的轮廓,虽然模糊,却能看出是他的本体。

陆野握紧镇魂铃,眼泪掉在铃身上,凉得像祁沉的手。他知道,这是祁沉的本体魂魄,没有记忆,没有生命,却已经是他找回祁沉的第一步。

回到上海时,已是傍晚。陆野推开沉渊密室的门,小吴正在整理“民国书房”的道具,看到他回来,赶紧说:“野哥,你可回来了!这几天有好几个顾客问起‘民国钢笔’的线索,说想体验同款主题呢!”

陆野笑了笑,把钢笔放在前台的玻璃柜里,旁边摆着祁沉的钢笔。他摸了摸领口的镇魂铃,轻轻晃了晃,铃身里的影子清晰了些,虽然依旧沉默,却像是在看着他。

“祁沉,”陆野坐在前台,对着影子轻声说,“我把陈老师的信都寄出去了,他的执念解开了,我也找到你的本体了。虽然你现在没有记忆,没有生命,但没关系,我会等,会继续找你的其他魂魄。就像你当年教我的那样,慢慢来,不着急。”

镇魂铃没再响,却像是有了回应,铃身的蓝光轻轻闪了一下,映在陆野的脸上,像祁沉当年的目光,温柔而坚定。

沉渊密室的“民国书房”主题因为“会显字的钢笔”成了小范围的网红,每天都有顾客来打卡,想体验“能和冤魂对话的道具”。陆野没解释钢笔的来历,只是把它放在玻璃柜里,旁边摆着块牌子:“民国文物,请勿触碰”,只有在没人的时候,才会拿出来,对着钢笔回忆陈砚书的故事,还有那个像祁沉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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