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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中学的旧校舍与回忆里的温度(第2页)

这天下午,店里来了个特殊的顾客——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手里拎着个旧布包,进门就问:“请问你是陆野先生吗?我是陈砚书老师的学生,叫林秀兰,周明远先生说你有老师的信。”

陆野赶紧请老太太坐下,给她倒了杯热茶。老太太从布包里拿出一个泛黄的笔记本,里面夹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的少女扎着麻花辫,站在金陵中学的校门口,旁边站着个穿灰色长衫的男人,正是陈砚书。“这是我十八岁时和老师的合影,”老太太的声音带着回忆,“当年老师给我写过信,说等我毕业,就帮我推荐去女子中学当老师,可我一直没收到信,後来才知道学校闭校了。”

陆野从抽屉里拿出属于林秀兰的信,递给她。老太太接过信,手指轻轻抚摸着信封上的字迹,眼泪掉了下来:“是老师的字,没错……这麽多年,我一直以为老师忘了我,没想到他还记得……”

信里写着:“秀兰同学,你的作文写得很好,有灵气。女子中学的校长是我朋友,我已经跟他打过招呼,等你毕业,直接去报到就好。战事虽难,但女子读书不易,你要坚持下去,做个能照亮别人的老师……”

老太太看完信,把它紧紧抱在怀里,像抱着件稀世珍宝:“陆先生,谢谢你,帮我圆了几十年的心愿。老师当年救过我,我小时候家里穷,冬天没棉衣,老师就把他的长衫改小了给我穿,还说‘读书人,身子冷,心不能冷’。”

陆野的心里一阵温暖,想起祁沉当年也说过类似的话——在啓明中学找小宇的骸骨时,陆野冻得发抖,祁沉就把外套脱下来给她穿,说“执念再冷,我们的心得热着”。他摸了摸领口的镇魂铃,轻声说:“陈老师是个好老师,他的心愿,我只是帮他完成了而已。”

老太太走後,陆野坐在前台,翻开祁沉的笔记,里面有一页写着“执念的本质,是未完成的温柔”。他想起自己和祁沉一起解开的那些执念:苏清沅要的清白,苏曼卿要的公道,林晚秋要的真相,还有陈砚书要的信……每一个执念背後,都是一份没来得及说出口的温柔。

晚上关店後,陆野留在“民国书房”主题区,坐在那张复刻的书桌前,把陈砚书的钢笔放在桌上,又拿出祁沉的钢笔,两支笔并排放在一起,墨水瓶里的蓝墨映着灯光,像极了当年在静园书房里的场景。

那时祁沉在整理苏清沅的账本,陆野在旁边帮他抄录线索,祁沉突然说:“小野,等我们老了,就开个小书店,不卖书,只帮人找丢失的回忆,好不好?”陆野当时笑着点头,说“还要在书店里放个音乐盒,就放《天涯歌女》”。

想到这里,陆野的眼泪掉在钢笔上,晕开了一滴蓝墨。他轻轻晃了晃镇魂铃,铃身里的影子慢慢浮现,还是那个模糊的轮廓,却像是能感受到他的情绪,轻轻飘到钢笔上方,停了一会儿,又慢慢飘回铃里。

“祁沉,”陆野对着影子轻声说,“我今天见到陈老师的学生了,她很感谢你当年救了陈老师,还帮他留住了执念。你看,你的善良从来都没白费,哪怕魂魄散了,也在帮别人。”

影子没回应,却让陆野想起更多和祁沉有关的小事:在废弃戏园挖铁盒时,祁沉怕他被铁锹伤到手,就自己来挖;在望川园潜水找苏曼卿的旗袍时,祁沉怕水凉,就先跳下去试温度;在钟楼广场封印核心时,祁沉把他护在身後,说“小野,你要好好活下去”。

这些小事像碎片一样在脑海里浮现,支撑着陆野走过这一年多的日子。他知道,现在的自己,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只会躲在祁沉身後的人了——他能独自查案,能独自解开执念,能独自经营密室,这些都是祁沉教他的,是祁沉留给她最珍贵的礼物。

接下来的几周,陆野又接待了几个陈砚书的学生,每一个人都带着和林秀兰一样的感激,有的还送来了当年陈砚书给他们的课本丶笔记,陆野把这些东西整理好,放在“民国书房”的展示柜里,旁边摆着陈砚书的钢笔和祁沉的笔记,成了密室里最特殊的“展品”。

有一天,一个年轻的女生来体验主题,看到展示柜里的东西,突然说:“店长,你是不是在找一个叫祁沉的人?我奶奶说,当年有个叫祁沉的通幽人救过她,还说他会回来的。”

陆野的心脏猛地一跳,追问女生奶奶的名字,女生说:“我奶奶叫沈玉容,民国二十五年在金陵戏班当花旦。”

沈玉容——这个名字陆野在祁沉的笔记里见过,是当年金陵戏班的花旦,因被人毒杀,魂魄困在戏园里。他赶紧问女生沈玉容的近况,女生说:“奶奶去年去世了,去世前说,有个穿黑色外套的年轻人告诉她,等有人帮她找到戏票,她就能安心走了。”

陆野知道,这又是一个新的执念,也是祁沉魂魄的新线索。他摸了摸领口的镇魂铃,铃身的蓝光轻轻闪了一下,像是在鼓励他。

“祁沉,”陆野对着影子轻声说,“接下来,我们要去金陵戏班的旧址了,去找沈玉容的戏票。我知道这条路还很长,但我会一直走下去,直到找到你的所有魂魄,让你回到我身边。”

镇魂铃没再响,却像是有了温度,轻轻贴着他的锁骨,像祁沉当年的手,在无声地说“我相信你”。

为了找沈玉容的戏票,陆野特意提前关了沉渊密室,带着祁沉的笔记丶镇魂铃和陈砚书的钢笔,再次踏上了去南京的火车。火车上,他翻着笔记里关于沈玉容的记载:“民国二十五年,金陵戏班花旦沈玉容,在演出《锁魂记》前被毒杀,戏票失踪,疑与戏班班主有关。”

旁边还贴着张沈玉容的旧照片,照片上的女子穿着白色戏服,站在戏台中央,手里拿着张戏票,笑容清亮。陆野的指尖划过照片上的戏票,想起自己和祁沉在废弃戏园找小芸的银簪时,祁沉说“每个戏班都有秘密,藏在戏票丶戏服丶账本里”。

火车到站後,陆野按照笔记上的地址,找到了金陵戏班的旧址——现在是一家卖老戏服的小店,门口挂着块褪色的木牌,上面写着“玉容戏服”,牌角的花纹和沈玉容照片上的戏服花纹一模一样。

“请问有人吗?”陆野推开店门,门上的铜铃“叮铃”响了一声,和镇魂铃的声音有几分相似。店里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老戏服,大多是民国时期的款式,其中一件白色的戏服挂在最显眼的位置,上面绣着栀子花,和沈玉容照片上的那件一模一样。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从里屋走出来,手里拿着针线,正在缝补一件戏服的袖口。“小夥子,想买点什麽?”老人的声音沙哑,带着老南京的口音。

“我不是来买东西的,”陆野拿出沈玉容的照片,“我想找一个人,叫沈玉容,她是民国二十五年金陵戏班的花旦,我听说她的戏票还在这里。”

老人的目光落在照片上,身体明显僵了一下,手里的针线掉在地上。“你……你怎麽知道玉容?”老人的声音发颤,“她是我姑姑,当年她被人毒杀後,我爷爷就把她的戏服和戏票藏了起来,不让任何人碰。”

陆野心里一喜,赶紧说:“我是通幽人的爱人,我爱人去年为了封印冤魂,魂魄散了,我在找他的碎片。沈小姐的执念里,可能藏着他的一缕魂魄,我想帮沈小姐解开执念,也想找到我爱人的碎片。”

老人叹了口气,把陆野领进里屋。里屋的墙上挂着一张更大的照片,是沈玉容和戏班成员的合影,中间的沈玉容拿着戏票,旁边站着个穿西装的男人,老人说:“这是戏班的班主,叫张万霖,当年就是他毒杀了我姑姑,因为姑姑发现他挪用戏班的公款,还想把她卖给军阀。”

老人从床底下拿出一个木箱,里面放着一张泛黄的戏票,票面上写着“民国二十五年,七月初七,《锁魂记》,主演沈玉容”,票角还沾着点暗红色的痕迹,像是干涸的血。“这是姑姑的戏票,”老人的声音带着哽咽,“当年她准备在演出结束後,用这张戏票当证据,揭发张万霖的罪行,可还没等到演出,就被他毒杀了。”

陆野接过戏票,指尖刚碰到纸面,口袋里的镇魂铃就响了,铃身的蓝光映在戏票上,票角的血痕里竟慢慢浮出个模糊的影子——是沈玉容!穿着白色戏服,手里拿着戏票,眼神里带着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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