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次的反噬竟然就发作了一小会,路无忧细细感知了一会自己身体,发现体内的反噬印记竟蜷缩在了丹田某个角落,与以往缠绕经脉的嚣张样子截然不同。
路无忧又仔细地想了一下,难不成是金刚灵纹压制了反噬?!
若真是如此,他身上的诅咒说不定也能靠灵纹根除,这样就不必再吞吃诡祟和灵丹灵草了!
……等等,舔月应该还在他腰间吧?!
路无忧立马紧张了起来,当时在水下情况紧急,没来得及好好检查。
但现在祁澜在旁边,路无忧也不敢大喇喇地掏出舔月检查一番,只敢偷偷伸手摸上腰间。
还好还好,毛球还在。
就是怎麽没动静?
平时路无忧手放到毛球旁边,毛球都会蹭上两下,现在反而一动不动,被该不会泡坏了吧?
要不还是趁祁澜不注意,快速瞄一眼?
“小白没事,我检查过了。”
正当路无忧鬼鬼祟祟地掏出毛球时,祁澜的声音像雪花一样悄然落到耳边,吓得他差点蹦起来。
祁澜已然睁开了双眼,盯着路无忧手里的毛球。
“哈哈哈,什麽小白大白?”路无忧浑身毛骨悚然,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小白是舔月跟着路无忧在青田村僞装的化名,被祁澜当成小土狗养着,还给它取名了小白。
这时候舔月毛球也安静如鸡,可能是受主宠心灵相通,路无忧忽然就通了,舔月为什麽一直不吱声。
更恐怖的是,他发现自己脸上的面具竟不知何时丢了。
此时,祁澜墨色的眼珠正阴沉沉地盯着他。
“你还要装傻多久。”
“鬼饕餮,路无忧。”
路无忧:…………
罢了,也不是一张面具的事情。
路无忧内心挣扎了半秒就接受了身份被揭穿的事实。
他本就奇怪祁澜的一系列操作,怀疑他早就已经认出了自己,于是大方承认。
“不愧是尊者大人,还是被你发现了。”
也不知道这句话哪里惹到祁澜,他的脸色更阴沉了。
路无忧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继续道:“还有谢谢你救了我一命。”
祁澜并不打算跟他绕弯子,只道:“你身体是怎麽回事?”
两人在灵楼相遇时,路无忧便是後继乏力晕倒的状态,一开始他以为是路无忧中了水祟的毒,但後面发现并非如此。
在古林里遇到的诡祟,印证了路无忧的确是追着诡祟跑,可除了诡祟,他又要去抢灵草。
直到在阴寒潭里,祁澜才发现路无忧体内,有一股极其诡异的力量在吞噬着他的生机。
事到如今,路无忧只道:“是反噬诅咒。”
这个诅咒印记是他死遁重塑肉体後,突然在丹田处出现的,路无忧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只知道随着反噬发作,这诅咒印记在逐渐侵蚀自己的灵纹与经脉。
提到死遁,祁澜下意识绷紧了下颔,这是他们之间的禁忌,但又不可回避。
沉默了许久,祁澜:“为什麽不早点说?”
路无忧很想说些什麽,嘴唇轻啓又闭上,终究还是违心地说:“嗐,毕竟鬼佛不同道,更何况你都已经是佛子了,哪怕是咱们之前有过交情,也很难解释清楚啦!”
祁澜冷笑了一声:“交情?”
路无忧分不清他什麽意思,也许是在嘲讽自己有些故意攀扯旧情的嫌疑,又连忙解释道:“你放心,我没跟其他人提起过我们相识的事,以前的事情我也记不得多少了,就让它过去吧。”
“反正,也不是很重要……”
祁澜:“你就是这麽想的?”
“嗯……是啊。”路无忧低着头,喏喏地回答道。
祁澜死死地看了他许久,“那便这样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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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爱这种两人不长嘴而闹别扭的戏码。
没错,我是土狗。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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