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现在用田家的名声做了多少事,需要我列出来?”田筱哥哥似笑非笑,“我倒想问问你,田家的企业什麽时候出了个姓顾的接班人。”
顾诚一时无言,只能恨恨地咬紧了後槽牙。
这时,一直没有参与田家闹剧的谢凌序忽然主动开口:“我也想问你,三号院客厅柜子上的东西,哪儿去了?”
顾诚眼神有瞬间的躲闪,又很快理直气壮起来,“问我干什麽?谁知道你手表去哪儿了?说不定是你自己乱放找不到了呢!”
“我还没说是手表。”
谢凌序淡淡的一句话堵死了顾诚的所有辩解。
他给门外疗养院的几个工作人员一个眼神,那些人会意,轻盈迅速地穿过衆人,进了四号院的屋子。
不出片刻,那些专业人员又出来了。
“院长,从他房间的床垫底下翻到的。”安保人员白色的手套上安安静静的躺着谢凌序那块失踪的限量手表。
证据都在眼前,顾诚还在狡辩:“不是我拿的,谁知道是不是哪个护士偷的陷害我!”
听得田筱哥哥直摇头,“狗改不了吃屎。”
他吩咐手底下的人,“去查一下田筱这几年资産。”
“事到如今,总该醒悟了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田筱看了过去。
田筱嘴巴瘪了瘪,一副又要哭出来的样子,她哥看到她这样,几乎要维持不住面上的平静,违背教养的眼白都快翻出来了。
“我也没说不行啊,刚才不是说了分开嘛……”
田筱真觉得委屈,咄咄逼人不愿放手的明明是顾诚,怎麽他们都一副她有问题的样子呢。
“这次不是什麽以退为进的手段了吧?”她的前科实在太多,田筱哥哥对她还是不太信任。
夙音却没管那麽,立刻吩咐那些还没走的疗养院员工:“赶紧的,他是怎麽进来的,就怎麽把他送出去。”
那些人看了顶头上司一眼,他正眉眼含笑地看着少宗。
懂了,立马照做。
就这样,顾诚甚至没来得及说什麽就被捂住了嘴拖走了。
他一走,四号院顿时安静了下来。
夙音看完戏就想回去继续休息了,然而轮椅刚往门口前行两步,就被挡住了去处。
田父慢慢走到他们面前,以欣赏的目光打量了一遍谢凌序,赞赏道:“傅家那小子也这儿吧,听闻傅家那对父母刚被送去看了脑子。”
“你这个疗养院确实有点东西。”
他话锋一转,“既然田筱现在已经醒悟,那她也不必继续待在这儿了,我承认你们的疗法,但是能让那个人混进来还瞒着我们家属,属实令我失望。”
对此,谢凌序只是平淡地应了一声,“综合楼办离院手续。”
这一切的对话发生的太过平静,身位当事人的田筱甚至是在他们敲定一切後才反应过来,然而已经迟了,不论她怎麽反对,田父就是不松口,执意带她离开。
“我不要离开少宗主!”
“送走一个又来一个,还是个女的。”
还是个明显看起来就不太正常的女的。
後半句话田父没说,重重地哼了声,几乎是强迫性地押着她离开这个地方。
最後,田筱只能把最後的希望放在少宗主身上。
人家父母精神正常的做出这个决定,夙音还真不好插手,何况,田筱父母兄长看起来并不像她口中的冷血,否则也不会一大家子兴师动衆来这一趟。
她只能回以爱莫能助的眼神。
最後,田筱大哭着被押上了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