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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 44 章 待时机(第3页)

兰浓浓指尖一蜷,双唇紧抿,轻轻点了点头。

王英姿心下暗叹果然,却又再问,“事已至此,浓浓,作何打算?”

自是远远离开,一刀两断,从此再无瓜葛!

兰浓浓不假思索心中自答,面上却露出一抹自嘲冷笑,“我如今身不由己,困如笼中鸟雀,纵有千般打算,亦是徒劳。”

“话虽如此,活法却各有不同。难道浓浓便要为此耿耿于怀一世?从此无喜无欢,终日与苦楚为伴?”

不待她反驳,王英姿紧接着道:“我此番前来,绝非为尚书令说话,实因与浓浓一见如故,不忍见你为此事蹉跎自伤。我虽不知你二人过往究竟,但浓浓既愿从玉青不辞千里远道而来,必是当初心喜甚深。既肯前来,亦必是因心中之人值得托付。”

“浓浓曾言即将订婚,想来若非你偶然识破真相,尚书令本欲以假身份与你成婚,此举自是骗婚,当为世人所不齿。然换念一想,这又何尝不是他对你的一份用心?”

见她瞳眸圆睁,似要反驳,王英姿紧握她的手,连声道:“身份或可作假,用心却难僞饰。浓浓可知,这姚景之名并非虚设。自其落地之初,京中便已为其铺陈家世根底,一切皆实实在在存于世间。”

“以尚书令之尊,大可径直纳你入府,又何须大费周章以假乱真?固然以他权势操办此事易如反掌,然其间所耗费的心力与周全,却是一片真心--”

“可他已有妻室!”

兰浓浓骤然扬声打断她,容色决绝,眸光如刃。

“我虽无显赫家世,却活得清白坦荡!绝不会自轻自贱去破坏他人家庭,更不会自甘堕落为他人妾室外室!以假乱真终是虚妄!世人谁不知他真名实姓,尊贵身份?这般欺瞒,所谓心意,不过是骗人骗己的把戏!”

兰浓浓知她本意是好的,却实在按捺不住她将他那些罄竹难书的行径,如此避重就轻,黑白颠倒!

加之她心中积郁已久,压抑太深,亦想借此机会与人稍作倾诉,一泄愤懑

待胸中郁气稍泄,她又慌忙自责道:“英姿姐姐一番好意,是我一时冲动失态,还请姐姐莫要见怪。”

王英姿见她如此克制隐忍,心中唯有怜惜,亦明了了她心中症结所在。

世人多慕富贵,渴求高人一等。为成人上人,甘弃一身骨气。然亦有人更重清风傲骨,不肯为权贵折腰,

而浓浓,显然便是後者。

况她与浓浓投缘,何尝不是因对方身上那股不卑不亢的从容气度?便如刺梅,枝茎带刺,既慑人亦自保,故而开得傲然舒展,亭亭自立。

或许亦正是这份独特与耀眼,才令那位令世间女子趋之若鹜,却高不可攀的尚书令煞费苦心,不惜行欺瞒之事也要采撷,牢牢藏于掌心。

“以浓浓心性,坚守本真却被迫至此,有怒有气自是应当。然长久沉溺心结,终究于事无补。尚书令权势如日中天,对浓浓更是势在必得。事已至此,既无转圜之机,何不尝试与己释然?”

“那枚芙蓉玉世间罕有,纵是皇亲贵女亦求而不得,却独独赠予浓浓为佩。论迹不论心,若非将你放在心尖珍爱,又岂会思之念之,以此相赠?”

“何况你二人原不是本就两情相悦?浓浓心结深重,或觉此事不堪,但你我都知事已至此。若实在无法冰释前嫌,不妨暂搁旧怨,多为己身考量,苦闷煎熬是一日,舒心喜乐亦是一日。”

“至于浓浓所在意的妻室,你或许不知,尚书令虽已成亲,实为顺应天家催婚之举,从未听闻夫妻琴瑟和鸣。这世间男子,不论权贵平民,朝三暮四,三妻四妾者不知凡几。同为女子,我亦深厌此状,然你所谓破坏家室之言,不过是自揽重负,实则无需如此自轻。”

“浓浓聪慧通透,其中道理自是明了。然身陷局中,难免一叶障目,故我才多言这几句。浓浓不必立时决断,不妨细细斟酌。”

话虽如此,可不论他因何缘由娶妻,既已迎娶便应担起责任。岂能仅以一句被迫为之,便将自身摘得干干净净,心安理得行背叛婚姻之事?

兰浓浓知道世易时移,不该以後世婚姻观来要求一个纳妾合法,视婚姻无需忠诚的男子。可她所受的教育与观念,亦无法迫使自己接纳这绝不能认同的一切。

事已至此,却并非便要认命。她不认什麽三从四德,亦不会因与他有过肌肤之亲,便自觉失了贞洁,从此一生只能依附于他。

莫说如今并未成亲,便是日後不得已真成了亲,她也绝不会妥协认命!

有些话点到即止便可。王英姿未再多留,只道日後常聚,便起身告辞。兰浓浓送她离去後,独自回到水榭中静坐,望着湖面敛眉垂目,再无言语。

*

申时正刻,覃景尧返府,管家趋步随行。如常先事无巨细禀报府中女主子一日行程,得主人挥手示意,方率下人恭谨退下。

此时日头尚高,将偌大的宅邸照得通明。花园迤逦,直连湖畔水榭,四下里繁花盛放,绚烂如锦。湖面波光潋滟,宛若铺散了一池碎玉流金。

水榭之中,一女子正倚栏独坐。一身青白裙裳,清雅似莲,乌发尽数束作一辫,直垂至腰下。她未盘髻,只以几支点翠琉璃簪松松绾住鬓边,愈衬得一张侧脸玉白无瑕,骨相清绝。

日光坦荡落下,她容颜净澈,不遮不避,竟恍若湖中清莲所化。

佳人独坐,宛然如画。

覃景尧立在亭前静静凝望,吩咐侍从取笔墨纸砚来,随即敛衣步入榭中。

“管家说今日付夫人前来拜访,与你都聊了些什麽?可还愉快?”

腰间骤然一紧,随即整个人便被向後揽入一个灼热的怀抱里。含笑的吐息掠过颈侧,兰浓浓浑身一僵,寒毛尽竖。

她未回头,只拧眉不耐道:“我们说话从未避人,说了什麽,你又岂会不知?何必在此明知故问,多此一举。”

“呵,”

长臂绕过香肩,指尖扣住她抗拒的下颌,轻轻一转,迫使她直面自己。顷刻间咫尺相对,鼻息相闻。

覃景尧居高临下,她冷着脸,圆眸微睁,紧抿的唇线与忽然急促起伏的轮廓,泄露了她体内从不冷却,亦永不妥协的勃勃生机。

薄唇愉悦勾起,他欺身向下,鼻尖轻蹭上她柔软的琼鼻。肌肤相贴,那一抹滑腻温存,叫人心旌摇曳。

“仁王府的菊园远近闻名,确值一看。你病後一直闷在府里,此番既是特意邀你独赏,只当如散心便是。”

兰浓浓的身子被他向前禁锢,头却被迫向後扭去,整个人如一张拉反的弓,绷在屈辱与不适之间。

他贴得极近,啓唇说话时,气息与唇瓣触在颊上,不像啄吻倒如虫噬,令她浑身战栗,难以忍受。

既挣脱不开,她索性转过身来,头朝後仰,擡手横挡在二人之间。即便不想看他,为防他再作妖,只得忍着不耐擡眸逼视,语气不快:“没心情,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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