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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 41 章 来到试探(第3页)

通往大门的路上,宅中仆役护院初见她步履匆匆皆面露错愕,待见碧玉焦急追赶,耳闻其呼喊内容,霎时醒悟,忙自四面八方纷纷向她追去。

精美典雅的宅邸中,但见一女子负包疾奔,一马当先,其後十数名仆从紧追不舍,男女混杂,衣袂翻飞,场面一时荒诞如戏。

兰浓浓疾冲至大门前,果被闻声而至的门房与护院组成的人墙拦下。眼前朱门紧闭,身後追兵又至,顷刻间已是进退无路。

守门护院正欲上前劝返,脚步方擡,却见她倏然抽出一根小指粗细,一端磨得尖利的木刺,死死抵住自己咽喉,面寒如霜,步步前逼,

俨然一副但凡有人敢拦,便会毫不犹豫刺入喉间的决绝之态!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衆人投鼠忌器,手足无措。前後一二十人僵立当场,竟无一人敢上前动她分毫。

兰浓浓仍持刺戒备,步步踏上石阶,对退守门前的护院冷声道:“开门!”

为防他们借故推脱,她手腕蓦地发力,那尖锐木刺又向喉间陷入半分!

衆人被她这骤然动作吓得连声惊呼,却因大人严令在先,无他亲允,绝不可放其出门,

可姑娘竟以命相胁,衆人既怕她情急自伤,又不敢违逆大人严令,偏生大人此刻不在府中,一时进退维谷,僵在原地。

兰浓浓眼眸微闪,不再多言,只步步向前。果如她所料,她进一步,那守门的护院便退一分,直至最终,竟真将大门让了出来!

只这宅门着实厚重,上下三道五尺门栓,个个不下十斤。她单手持栓难以发力,仅卸下一根便觉臂膀酸软。四周目光如炬,她心头怦怦急跳,索性双手齐用将其馀两根一把卸下。

就连那扇纯实木包铜的厚重大门,亦需她双手并用,竭力方能拉开。

蹊跷的是,即便她已放下木刺不再自挟,最近的碧玉也不过三五步之遥,衆人却只是眼睁睁看着,竟无一人上前阻拦。

不过短短几日未出,再立于这宽阔寂静的胡同中,竟生出一种恍如隔世之感。

兰浓浓回头瞥去,见宅中下人皆恭立门外,静默相望。她唇角微牵,收好木刺,转身步履轻捷大步离去。

*

京城南隅,归云客栈,一方独栋小院

“。。。招待不周,失礼之处,还请请二位师傅海涵。浓浓如今不便出门亲至,特托我奉上书信一封,万望见谅。”

覃景尧自袖中取出一封书信,同泽上前恭敬接过,与订婚仪程一并呈予二人,随即躬身颔首,默然退至其後。

云安,云明自得知浓浓竟被诱发过敏,眉头便始终紧锁。当初她执意独居城中时,衆人曾劝她养犬护院,亦是在那时,她轻描淡写提过自己畏忌牲畜毛发。

只因她说得太过寻常,两年来又从未发作,谁曾想症发之时竟如姚公子方才所言,这般凶险!

二人此刻虽解了前日抵京未能见人的疑惑,但得知她病中避不见客,心中担忧反更添几分。

先展开那粉笺信纸细细看过,见字迹无误,信中亦确与姚公子所言无异,方稍松了口气。二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眸中读出几分无奈,这位姚公子分明在替浓浓多方遮掩。

既不便出门,她们上门探望便是,何须如此周折?实是浓浓亲口承认过敏发作,浑身红疹,羞于见人,叫她们且等上两日云云,

二人摇首轻叹,将仪程略扫几眼便合起置于案上。擡眼时,目光不由又落向对面,

那丰神俊朗,姿仪矜贵的男子面上,淡去的指痕犹存。

“。。。。。。阿弥陀佛。”

云安合十缓声道,“浓浓虽自幼娇宠长大,平日却极是乖巧懂事。想来那时定是难受至极,方才无意伤了公子。万幸公子胸怀宽广,未与她计较。”

“阿弥陀佛。”

云明亦合十接口,“浓浓素来心性纯善,此番遭此大罪,实在令人怜惜。我二人便代她向公子赔个不是,万望海涵。”人心自是偏长,覃景尧对二人言语间的回护浑不在意,只轻笑颔首,称是小事一桩。端的是一派风光霁月,虚怀若谷的气度。

时人最重声名颜面,遭人掌掴颊畔,无异于奇耻大辱。女子当贤良淑德,却行此激烈之举,一旦传扬出去,必落得个悍妇恶名,为人所鄙。

二人言谈间本含歉疚,见他如此宽宏大量,不禁心生敬佩。先前浓浓对其从相貌到品性皆极尽赞誉,今日亲见,方知句句属实,犹有胜之。

至此,虽未明言应允,二人心中实则已认同他的种种安排。

“订婚乃人生大事,我等既受浓浓信赖,视若亲人,便不可轻率处之。待见过浓浓,问明她的心意再定不迟。”

“另有一问,此等要事,不知府上高堂欲何时详谈?我等出家之人,不便直接商议,届时将请俗家亲友代为出面,不知府上可愿?”

覃景尧颔首道:“二位师傅所言极是。只是说来惭愧,月前金叶城族中长辈相召,家父母便即日啓程赴远。路途迢递,纵是速归,也需来年此时方回。”

“我本应随行,然实在不放心浓浓独居京城,又早与诸位师傅有约,故此番只得由我一人权代此事。”

他语带歉然,续道:“所幸二老临行前留信言明,于订婚诸事皆无异议,只憾未能亲至相迎,特以书信致歉,还望诸位师傅海涵。”

历来族长之命不可轻忽,传召岂有不赴之理?然这位姚公子为浓浓之事甘愿留在京城,其重视之心不言而喻。

如今他言礼俱至,长辈更亲笔致歉,二人自是再无挑剔之处。

“待过几日浓浓痊愈,便可与二位师傅相见。婚仪之事,也不急在这三两日。二位师傅远道而来,舟车劳顿着实辛苦,请在此好生休整。我已吩咐下人,若有需求尽管吩咐。”

“在下尚有琐务缠身,便先行告辞了。”

覃景尧起身与二人微微颔首,礼数周全後,便带人转身离去。

云安二人将客送至别院门前,目送马车远去方才折返。

她二人一个久未远行,一个初出山门,盛夏赶路更是疲乏。此刻心事既了,便为庵主细细修书一封,托院中仆役寄出,又商定明日去寻林府留京的护院,这才各自回房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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