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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文学>浓浓郁郁的意思 > 第39章 第 39 章 怒发病(第4页)

第39章 第 39 章 怒发病(第4页)

即便他修养如圣人,此刻遭她这般冒犯羞辱,也再难维持冷静。

钳制她下颌的手,终究失了力道,那粉嫩肌肤上,赫然留下几道指印。他擎回她的脸,凝视她眉间那抹排斥厌色,怒极反笑。拇指抚过她唇边水痕,力道之重,令那殷红饱满的唇瓣霎时失了血色。

恰在此时,马蹄声骤然逼近,倏忽疾停,同泽的声音自院外响起,“禀大人,莫大夫到!”

事有轻重缓急,覃景尧纵是怒极,此刻也只能强压下去。他闭目深吸气,一字一顿道:“莫畴速上前,悬丝诊脉!”

莫畴毫不耽搁,亦未多问,当即从药箱中取出银丝,由窗外婢女递入。至此,兰浓浓反缚身後的双手才得松开,但悬着银丝的手腕仍被他牢牢握住,双腿亦受禁锢,整个人依旧动弹不得。

虽头皮仍在阵阵发麻,但此刻的怒与恨竟压过了莫名恐惧,她直视着他,喉间轻颤,发出一记无声冷笑,眼眸中满是毫不掩饰的讥讽。她张唇无声说道:“放开,我自会好好看病!”

他就是个喜怒无常的疯子!她要离开他,离开这里,便必须有个好身体,她要好好治病,更要谋定而後动!

她的眼眸太过清澈,清澈到覃景尧一眼便看穿她心中所想。亦因她虽怒却重现生机的眼神,令他满身怒意渐消。

然而,放开自是不可能的,未免她气大伤身,他淡淡瞥过,只作未见。

兰浓浓对他的无耻行径怒目而视,只眼下力不能敌,受制于人,她只得反复告诫自己莫与他计较,治病要紧。如是几番,方才强压怒火,暂沉下气来。

所幸莫畴义诊无数,医术扎实。此类过敏之症虽属罕见,他却恰巧诊治过。探其脉象,知已先行应急处理,将危情遏于扩大之前,反倒省去不少麻烦。

只不过,里头这位女子脉象除敏症之外,还显怒火伤肝,气结于胸,惊惧郁心。若不及早调治,日久必成痼疾。却不知她究竟遭遇了什麽,如此年纪,竟至如此地步。

幸而这位女子心胸开阔,主动调息顺气,疏肝解郁。

为医者,对这般积极配合的病人,自是极为喜爱,却也可遇不可求的。因此,莫畴自是十二分用心,不仅开了内服外敷的精妙良方,更顺带为她体内潜伏的旧疾隐症一并开方下药。

对症下药,果然见效神速。内服汤药尚未煎成,仅外敷药一经涂抹,那百爪挠心般的灼热刺痒便即刻缓解。

兰浓浓忍不住长长喟吟出声,身上舒坦许多,头脑便愈发清醒。她强忍颤栗待他将锁骨最後一点患处涂完药,随即用头顶了顶他下颌,待他低头看来,便迫不及待道:“我要换衣裳!”

患处红痕肉眼可见地消退,她又乖乖任他涂药,覃景尧心中说不出的舒畅。做这些本属下人的琐事,竟颇觉乐在其中。

此刻再看她连说话都需他注视的可怜模样,为让他看清,每吐一字便极认真比出口型,红唇开合间柔嫩变幻不停,撩动心弦之馀,竟觉说不出的可爱。

若不是她眸色冷极,倒真像是蓄意引诱。

他薄唇微勾,黑眸幽暗,擡手遮住她双眼,欣然将那张散发幽香,嫩蕊般柔润的唇舌笑纳。

先是温柔抚慰,继而食髓知味,极尽侵占,力道之重令她连合齿都难做到。百般纠缠不休,直至她再无力挣扎,任他恣意采撷尽兴,方才大发慈悲,赐予一丝甘甜。

他目光幽深如夜,锐利流转,呼吸灼热迫人,紧凝着她,面颊绯红如海棠,双眸半阖湿润泛红,喘息间娇艳如花蕊轻绽,一副柔弱无力的模样,哪还有半分方才厌弃欲吐之态?

半晌,他眸中厉色倏散,笑意浮起,松开钳制,又为她拉好衣襟,虽放了她,却命下人寸步不离地伺候着,这才转身离去。

*

尚书令虽掌权日久,声威显赫,却从未有如今日这般命府卫当街拿人,行此嚣狂之事。

收到下人来报,称铺中夥计掌柜及当时在场客人尽数被抓後,这些京中权贵二话不说,急忙备车亲自前来请罪。

至于为何不似仁亲王般直接禀奏天子,一因身份地位亲疏有别,二则尚书令大人此番只是命府卫捉拿些无名小卒,具体缘由尚不明确。

况且谁人私下无有短处?若贸然捅到御前,焉知最终祸端落在谁头上?

更何况天子年事已高,朝堂事务多仰仗其代为处理。前有姻亲之谊,後有自幼抚育之情,且其能力心性世间罕有。即便他当真行事猖狂,私德有亏,于大局而言,亦根本不值一提。

况且他素来睚眦必报,安守本分不招惹他,自可平安无事。若被抓到把柄还主动冒犯,必定要脱层皮去。

皆是宦海商潮中沉浮的人精,谁愿为这等小事自毁前程?正所谓福祸相倚,安知今日之祸,不会化为来日之福?

是以,衆人先後齐聚这处名不见经传,却令满京讳莫如深的私宅。无人看座,无人奉茶,甚至被要求更衣净身,如此怪异要求,却无一人面露不悦。更对那一直叫骂不休,话里话外不乏煽动的仁亲王,只讪笑,不予附和。

覃景尧盛怒时责衆,但既已查明祸首,无关人等即被释放归去。不多时,同泽现身,只向在场衆人逐一抱拳行礼,说了句“查察无异,人已放归”,连半句抓人缘由都未解释。

平白受了一番惊吓,又受冷待,衆人非但未显怒容,反而争先赔笑:“令公大人明察秋毫!虽查无异,想来仍是下官治下不严,致使下人言行失当,开罪大人。今蒙大人训诫,下官感激不尽!不知大人眼下可否拨冗,容下官当面请罪?”

“令公大人行事必有深意,吾等。。。。”

“草民亦深以为然。。。”

烈日灼灼之下,这边衆人拾柴附和,一派融融,唯独择隅独坐的仁亲王心下讥嘲,不屑与之为伍,忽而起身横插而入,顷刻将那虚假和睦撕得粉碎。

“本王的女儿现在何处?可已送回王府?本王可不管你令公多大威风,此事若不给个交代,本王绝不罢休!”

衆人被他挤到後方,面上不显,心中却无不好奇,究竟所为何事,抓些小民奴仆也就罢了,竟连极受宠的宝珍郡主也一并抓了去?

同泽挺身昂首,任仁亲王几乎贴面推搡,仍纹丝不动,眼也未眨,只转开视线对等候衆人道:“大人尚有要事待决,诸位请回。”

而後,他才看向仁亲王,微垂首侧身,擡手一引:“大人有请。王爷,请!”

仁亲王虽嘴上不饶人,实则色厉内荏。此刻听闻只请自己前去,心中不由又惊又跳,再听身後告辞声纷起,紧张之情已达顶点。若非心系女儿,他几乎也要转身溜走。

“哼!本王倒要瞧瞧,他覃景尧请我过去,能说出什麽子丑寅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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