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他话音一顿,一拍脑壳,“是逸宝!”
盛恪的语气在听到这两个字时,终于重了些,“什么?”
“艹,我他妈忘了跟你说了,我犯大错了!”蒋路为盛恪这事着急一上午了,刚才坐下,一下又跳了起来,“我早上找不到你,一着急给逸宝打了电话!”
“跟他说了?”盛恪方才一直坐在机场大厅,本想处理了这事再回,现在却步履匆匆往外行。
“瞒不过,逸宝对你的事上心得很,听到我声音不对,立马就意识到出事了。我跟他说了个大概,也说了这事应该影响不到你保研大,就不晓得他能不能听进去。”
“什么时候的事?”
“一个小时前。”
“好。挂了。”
盛恪挂掉电话,立马给傅渊逸拨过去。他几乎是小跑着穿行在机场,脚步一刻不停地上到出租。
傅渊逸那接得很慢,声音也哑,“哥,你、落地了?”
“在回来的路上。”盛恪回答,“蒋路跟你说了我的事。”
傅渊逸隔了几秒才“嗯”出一声,“是你大姑对不对?”
“嗯。”盛恪根本不想提这个,不管事情如何发酵,他只顾眼前人,“逸宝,冷静下来。”
他听得出傅渊逸声音在发紧,带着细微的颤,听得出他呼吸困难,一小口一小口快速又浅短。
“……”傅渊逸不是不想冷静,是他没办法控制,他脑子里好像有什么拉着他往下坠,眼前一阵阵眩晕,他甚至看不到东西了。
耳朵……耳朵也听不清,尖锐的耳鸣贯穿了他的太阳穴,他认得那声音,是急刹车时刹车片摩擦出的啸叫声。
鼻腔里仿佛再一次被汽油味、血腥味填满。
“你如果冷静不下来,见到我会更难受,那我现在就回去。”
“不要!”傅渊逸像是被他一吓,吓得思维回笼了一些,“不要哥……你回来,让我见见你。我能好的,我能好的……”
发誓一般地不断重复着,而后把呼吸埋进枕头,压抑痛苦的呜咽,“你要是不回来,我就……我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盛恪没挂电话。
手机在掌心里发烫,时间一分一秒地跳转。
但电话那头传来的,唯有傅渊逸急促的呼吸和偶尔难受到极致的闷哼。
还有那被傅渊逸咬在唇齿间的——
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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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最近真的太忙了。
每天九点半才能坐到电脑前。实在没啥精力。
也不知道自己在写啥。
累麻了。手还发作了。【叹气】
另外保研的相关都是网上查的,大部分胡诌。
只是为了走剧情,莫较真[合十]
鱼
傅渊逸直挺挺地躺在床上。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肢解的鱼,全身每一寸神经都在剧烈疼痛。
他的皮肤是鱼鳞,被刀刃剐下,鱼鳞逆向翻起扎进皮肤,再被连根剔除,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