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的回答是,傅渊逸请了长假。
“他哪儿又病了?”
周小公子紧张得直接起立,把辅导员吓一跳。这位小少爷连校领导都得给三分面,他连忙跟着抬屁股,回答说:“交上来的假条上开的是心理原因。”
“艹!怎么不告诉我!?”
辅导员:“……”
周渡看他一眼,说:“不是对你。”
虽然公子哥语气不加,可人家肯放下身段跟你打声招呼,也算得上是给面子了,自然不好计较。
一句“没关系”还在嘴边,公子哥就追问道:“什么医院开的病假?”
“……”这谁记得?
周渡催着他回了办公室,找了傅渊逸递上来的假条,拍了照。
一个多小时后,周渡收到了医院地址和那位阮医生的信息。
但病人的病例是保密的,周渡就算再恶劣,行事作风再“霸道”,也不可能烂到未经允许就调取傅渊逸的病例。
所以他是毕恭毕敬去拜访了那位阮医生。
阮医生自然没透露太多,只告诉了他一些能够透露的,譬如傅渊逸确实存在比较严重的心理问题,一直在接受治疗,近期有加重,增加了药物手段。
最后阮医生提醒周渡,这段时间最好不要打扰傅渊逸,让他静养。
一心想去找人的周渡哪儿听得了这个,正要发作,话到嘴边又给憋回去了。傅渊逸状态都那么差了,万一自己莽撞跑过去找人,刺激到傅渊逸咋办?
周小公子抓心挠肺之下,给手下的人派了活,让他们找一起七八年前的交通事故,当时傅渊逸应该十三岁左右。
这怎么找?这个城市每天会发生的交通事故大大小小上百件,就算是重大事故,也不一定会有报道。
何况周渡除了能给出一个大概的年份,受伤人员的名字,其他什么都不知道。
有没有人员死亡?是什么样的交通事故,酒驾还是疲劳驾驶?
什么都不知道,和大海捞针有什么区别?
可周渡没办法,他能知道的信息就这么多,喜欢的人眼里没他,什么都没和他吐露过,他能怎么办?
他只能拿着这么点模糊的信息,往回一寸一寸地找,希望能拼凑出更多的傅渊逸。
正丧呢,手机响了,来电人——傅渊逸。
傅渊逸上个礼拜都在昏睡,浑浑噩噩地不知天日。
他的手机早没了电,一直安静地躺在抽屉里。今天才想起来充上。
一打开,微信上的小红点里已经不显示数字了,而是“…”,电话也有几十通——汤泽打来的5通和周渡打来的37通。
“……”傅渊逸看着“周渡(37)”无语地笑出来。
“笑什么?”盛恪看过来,他明天得回去了,今天在给傅渊逸分药。
“啊……”傅渊逸眼神有些逃避,“是汤泽,给我发了一堆消息乱七八糟的消息……”
盛恪转回去,继续分药,傅渊逸继续翻看手机消息。
他也不知道盛恪什么时候过来的,等感觉到,盛恪已经单膝跪在床面,入侵式地压过来,从他手里抽走了手机。
“……哥!”
盛恪垂着眼睛,滑动手指,“周渡给你发了194条消息,打了37通电话。”
“他很着急找你?”
遇上周渡,盛恪的话就要多一些。
“可能……可能是找不到我……”傅渊逸被他圈着,有点退无可退,“我和他很多课……都是重合的,就会……一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