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恪“嗯”了声,开始念——
“傅渊逸,人呢?”
“傅渊逸,你怎么不接电话?你是不是想急死我?”
“傅渊逸!看到消息无论如何回我一个字!标点也行!”
“傅渊逸,你能不能别玩消失啊?老子心脏不好,你到底有什么事,你能不能吱个声?”
“傅渊逸!傅渊逸!傅渊逸!”
“我……想……”
傅渊逸适时捂住了盛恪的嘴,没让他把“我想你了”这四个字念完。他赔笑地亲亲他哥冻住的脸,“盛恪,又吃醋啦?”
他哥没声儿。
他接着亲,上唇亲一下,下唇亲一下,鼻尖亲一下,眼角亲一下。
“冷得都冻嘴呢……”
“那你别亲。”盛恪凉飕飕地说。
傅渊逸傻笑着,又多亲了他两口。
盛恪对他没脾气,收了醋意,把手机还给他,“给他回个电话。”
虽然很烦周渡这个人,但他也明白那种心急的感觉不好受。
他自己经历过太多次了。
“只报平安,其他不准多聊。”盛恪掐着傅渊逸的下巴说。
“yes,sir~”
所以周渡接到了傅渊逸的电话。
“我没事的,只是最近身体不太好,所以请了长病假。”
“哪儿不好?”周渡明知故问。
傅渊逸顿了一下反问,“我有哪里是好的么?”
周渡:“……”
无法反驳。
“什么时候回来上课?”
傅渊逸回答:“我努力。”
周渡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而后深吸一口气,压下一切情绪说,“你好好努力,傅渊逸。”
要很用力地活着。
陈思凌回来之后,盛恪照顾傅渊逸的压力小了很多,能放心回北京处理自己的事。
“行了,放心回吧。崽这里我看着。”陈思凌拍了拍盛恪的肩,“你大姑的事,需不需要凌叔帮你?”
盛恪摇头。
陈思凌深知盛恪是个闷罐子。
他家黏人精是黏黏糊糊的性格,车祸之后才开始藏心事,但刨去和生病相关的话题,傅渊逸就是个小话痨,也是烦人精。
一件事情能叭叭好几回,才不会自己憋屈。
何况,他人又弱,哼哼唧唧的,谁都舍不得让他承受太多压力。
盛恪和他刚好相反,问了也不说,性格闷得都让人害怕——怕他那天把自己憋坏。
陈思凌知道盛恪能担事,这些年他承担了自己和傅渊逸的生活,从来没说过苦喊过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