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燃:?
自己打的?这得多疼呀?!
她顿时又生气又心疼,可看着女人那张犹然透着病色,血气淡薄的脸,怎麽也说不出重话。
“六发子弹全是我一个人打的,怎麽样,有没有被我这个坏人吓到?”姬屿玩笑道。
她这种时候还在开玩笑!这是什麽好笑的事情吗!
郁燃鼓着脸教育她:“姬屿,你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健康当作玩笑和筹码!”
姬屿拿准了她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
用家法惩罚她时,从来没在她嘴里听到一句认错的软话,反而还会“咚咚咚”地反击捶人。稍微装一装柔弱,说几句示弱的好话,却能轻而易举哄得人一点脾气没有。
她造作地轻咳了两下,眉眼下垂,声音虚弱又带着鈎子,“我都这副模样了,你就不要和我计较了,好不好?”
郁燃被精准地鈎中了心巴,眼睛都变慈爱了。
战损的老婆真惹人怜爱。
虽说伤口看着痛痛的,特别不舍得她这麽痛。可是姬屿自从住院後态度就好了千百倍,有种咸鱼翻身成为家中老大的感觉!
于是这个家中老大任劳任怨在给姬屿擦脸洗漱,还一口一口地喂早饭给她吃,自己的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也不顾。
只因为姬屿看着早餐发愁:“我有些乏力,端不动碗……”
站在病房外的姬莲心,领着连夜请假赶回家的姬岚,两人眼皮疯狂抽搐。
老姐(女儿)的套路啊……
你是腿伤了不是手断了,有必要演得这麽柔弱,吃饭都让人燃宝喂你吗?
她们在外面装作很忙地散了会步,等到病房里浓情蜜意的氛围散去了点,才装出姗姗来迟的样子。
四人关起房门来说了些悄悄话,郁燃从早上忙到现在,一直蓬头垢面的,坐着说了几句就去一边的洗手间里洗漱了。
“所以老姐身上的伤果然是迷惑警方的苦肉计啊。”姬岚和姬莲心早已对她们家主的行事作风了然。
不用受伤在警方那边也能混过去,但姬家的信誉和清白程度大概就要打个折扣了。
姬莲心安慰说:“现在也好,那不安分的一家终于死了。咱们接下来就安稳地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虽说屿屿受了点伤……”
她说到这里望了眼病床上的人,语重心长道:“马上要过年了,在这里整这出。这是燃宝到咱们家来的第一个年,你总不至于要拖着人家在医院里过吧?”
离过年还有大半个月。
姬屿只好无奈地解释:“医生说大约十天左右就可以出院的。”
姬岚:“对了对了,家里的那只新猫好像是因为老姐不在家,这几天茶饭不思的,猫粮都不爱吃了。”
“之前某人对烧饼可是爱惜得不得了,连出差都不忘天天骚扰我,让我发猫咪的照片。”姬莲心觑了眼人,悠悠翻着旧账,“现在怕是不用再睹猫思人了,就把小猫打入冷宫了。”
碰巧这时郁燃从卫生间里出来,姬屿牵着她的手大方承认,“是啊,比起猫咪,这才是我的宝贝。”
说得郁燃心跳怦怦,恨不得扑进单人病床里和她当场亲亲贴贴。
姬家两人来病房里坐了一会,只觉这两口子的亲密程度在绑架事件之後更上一层楼了,空气都黏稠得拉丝。没坐多久便受不了,逃走了。
午饭叫了清粥和母鸡汤,郁燃一勺一勺喂她喝下,姬屿在用餐时一向安静少话,吃得极为斯文。
用了大约三分之一,剩下的一大半,郁燃都一个人包圆了。
“感觉好不公平啊。”
郁燃坐在一边,在护士和姬屿进行了今天的肌肉注射後,小声嘟囔道。
在姬屿疑惑着t看过来後,郁燃小发雷霆:“明明正常肌肉注射在手臂上也可以的,可是我之前生病那次,你却偏偏要打在我屁股上!”
姬屿默了默,这都多久前的陈年烂谷子事了?还记仇呢?
“你不是怕疼吗?打在屁股上是为了帮你减轻一些疼痛,毕竟在手臂上只会更疼。”她解释道。
郁燃不信:“姬屿你又骗我!那次明明就那麽疼!还说什麽减轻疼痛!”
当然不排除她的一部分私心。
“或许是你自己耐痛力的问题呢?”姬屿似笑非笑地问,“而且你就这麽期待着我被打屁股针?”
“对我的臀部这麽感兴趣?嗯?”
一声低柔缱绻的“嗯?”道尽了郁燃的x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