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红着脸嗫嚅了两声,像是在遮掩什麽般突然大声叫道:“你自己还不是也一样!你也对我的屁股超感兴趣的呀!”
同一句话被弱气的人和强势会撩的人说出来完全是两个风味。
姬屿直接被逗笑,又加大了火力。
“昨天我求着你帮我换衣服和洗澡你不同意,今天总可以了吧?”
帮战损的姬屿换衣服和洗澡?!
郁燃的目光抑制不住地在她身上游弋了一瞬,而後才恢复清明。
她严肃拒绝:“医生早上才来说过,不准你洗澡的!而且你腿还伤着!最多帮你换身睡裙再擦一擦上半身。”
还挺有原则。
不过也行。
郁燃这才在衣柜里挑挑拣拣,挑出一身保守且宽松的长袖睡裙。
在姬屿眼中,这件衣服就是丑的代名词。
她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嫌弃:“怎麽把这麽丑的衣服带来了医院啊,你也是,那麽多正常衣服不挑,偏偏挑了件水桶样的棉衣。”
郁燃态度难得强硬:“其他都是超级紧绷又涩涩的吊带裙,姬屿你现在可是个什麽都做不了的病人,而且还在医院里,要穿的那麽性感做什麽呀!”
她不由分说掀开被子,轻手轻脚地脱衣服。
也多亏了昨晚才从手术室里出来,下半身由于手术全麻要求没有什麽衣物。
郁燃动作极致轻柔地卷起外衣,上推着帮着她脱去。
这小东西虽然多数时候笨手笨脚的,但关键时候态度真可以算得上是细致入微了。
外衣除去,突兀出现的无遮挡的雪乳和小腹一瞬间迷乱了郁燃的双眼。
姬屿挥手阻止了她想速战速决,草草套上新睡裙了解一切的行为,幽幽地开口提醒道:“这还只是换了衣服呢,你可别忘了给我擦拭身子。”
好的,擦丶擦拭身子!
口头说说和实操果然完全不一样。真的看到了病床上脆弱无法自理的姬屿不着寸缕的身体後,乱七八糟的念头就控制不住地满天飞。
郁燃握着湿热的毛巾,如临大敌。
姬屿阖了阖眼,配合得挺直了腰,从她一直轻柔徘徊在背部,怎麽也不肯走到胸前的手中,看出了些端倪。
“紧张什麽?要是第一次也就算了,都做了那麽多次了。别说做的次数了,共浴的次数我都数不清了,现在还在这紧张?”
不,姬屿你不懂。
在床上帮你擦身子和浴室里帮你搓澡完全是两个概念。
浴室中有水花丶泡沫丶雾气等等遮挡物,且世俗意义上根深蒂固的理念总是会在潜意识里告诉你,在浴室里坦诚相待并帮对方洗澡是个很正常的行为。
但床上不一样。
虽说在床上坦诚相待也是正常的行为,但问题就在于视角变了。
强势的姬屿突然摇身一变,成了病弱不能自理的姬屿,连吃饭洗漱换衣服这种生活最基础的行为,都需要依靠她的帮助才能完成。
而且姬屿虽然战损了,却只增脆弱,不减风情。除了小腿上多了圈胖乎乎的纱布外,其他的部位依然干净又漂亮。
整片背脊瓷白光洁,好想咬一口。
郁燃绕到前面,小心翼翼地避开了两个关键的地方,惹得女人一阵调笑。
“躲什麽呢?重要的地方你不擦擦干净,无关紧要的背部,你忙活了那麽久。别装正经了。”说完,推了她一把。
郁燃被说得汗流浃背了,想匆忙地结束这一切了,还被姬屿指挥着换一块毛巾帮她擦拭下面。
这又是个擦枪走火的动作。
姬屿左腿不能动,郁燃只好让她屈着右腿,她猫身在床榻上,帮这个女人擦拭。
擦的时候她很不安分,不仅哼唧哼唧的,还说一些特别多馀的话,比如:
“轻点擦一些就可以了,不要一个忍不住就吃上去噢。”
郁燃憋了憋,还是怒了:“我才不会不分场合地随便乱吃的!你污蔑我!”
姬屿指尖卷着头发,若有所思:“我可不是空xue来风,还记得你第一次说要家法惩罚我的时候,趁我不注意就偷偷吃上去了。”
不是,这完全不是一回事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