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燃直骂她不要脸,“谁会做这种过火的事情啊,才做完手术不到二十四小时就吃来吃去的!我看都是因为姬屿脑子里全是黄色废料,才张口闭口都是不正经的东西!”
姬屿反问她:“你呢,你就没想一点下流的事情吗?”
郁燃瞄了眼一张一合的地方,说不出否认的话。她又擦了擦就被姬屿推下了床,要不是对方腿坏了,肯定会选择用踹的把她踹下床。
“还擦上瘾了?”姬屿瞥了眼她。
之後的步骤就很简单了,帮姬屿套上保守又丑陋的棉质睡裙。睡裙以宽松舒适为主,没什麽剪裁,料子也素淡灰扑扑的。
郁燃不忘多嘴地取笑她:“姬屿,你现在好像穿金带银的後妈被人发现真面目後,沦落为底层穷苦人民。”
刚说完她就得到了作死应有的成果,被狠狠揪了耳朵。
姬屿淡淡地看着她:“闭嘴。”
哼!闭嘴就闭嘴!
郁燃捂着红通通的耳朵跑远几步,到了姬屿手够不着的地方,把她穿这件丑陋睡衣的照片拍了下来,反手发到了姬家的家族群里,引来了另外两人的嘲笑。
一个两个的,都这麽幼稚。
姬屿眼不见心不烦,把家族群和其他很多工作群一起,拉入了群聊免打扰里。
在医院的日子平静而悠闲,但身为公司负责人,一些无法推迟的线上会议,姬屿还是不得不参加。
大多数线上会议是视频参会的,她倒是不介意病容出镜,只是这上衣……
电脑搭在了桌板上,摄像头的取景框里,从上到下,是她瓷白但矜贵优雅的脸,随意而不凌乱的头发,纤细的脖颈,和那件丑衣服。
尽管只露出了领口和肩膀,但仍然丑的让人印象深刻。
姬屿看了一眼屏幕里的自己便受不了了,使唤郁燃帮她拿衣服:“拿件西装帮我穿上,再那一件衬衫吧。”
郁燃没有像往常一样听话又迅速地蹭蹭跑去衣柜里翻找,只是撑着下巴坐在她床边,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姬屿,你嫌弃这衣服丑啊。”
姬屿挑眉看她。
郁燃继续不知死活地叭叭:“没关系的,姬屿,你是病人,穿得丑一点大家也都会原谅你的。”
姬屿勾了勾嘴角,笑着威胁她:“再不给我去拿件正经衣服,当心我出院後收拾你。”
迫于威压,郁燃只能妥协。
在妻子不情不愿的帮助下穿好了衬衫和西服,姬屿总算能直视自己了。
郁燃坐在靠窗的沙发上,没心没肺地大口吃东西,奶茶喝得呼噜呼噜响,水果嚼得咔嘣咔嘣脆。眼神飘忽,不知在想写什麽。
吃完了自己的那半份,她闲不下来,又端着果盘跑到姬屿床边,要喂她吃。
会议那头的人几分钟前才发表了一番对姬总受伤住院仍拨冗参会的敬意,後面就见屏幕里突然出现了一只手,捏着瓣橘子递到了姬屿嘴边,她熟练地张嘴吃下。
是那位传说中年轻的郁家小姐吧?
新婚燕尔,你喂点水果也能正常。
但你这一喂就停不下来了是几个意思?到最後严肃的会议简直快成了她们两人的喂食秀场。
散会後,她拉着女人说:“姬家下一任家主是谁呀,我们赶紧把担子甩给下一任,这样就不用这麽辛苦了。”
“下一任还没个影子呢,依照我们这不婚不育的进度,可能都要绝後了。”姬屿无奈,转而又说,“更何况我才在位置上坐了几年,有我任期这麽短的吗?”
“不过也不急,大不了从旁支里选个品性好能力差不多的,再不济就领养一个,这种事情现在考虑未免太遥远。”
在挂了几十瓶点滴,换了几次药和纱布後,姬屿终于可以出院回家了。
只是伤势还远没有恢复到可以自如行走的程度,于是电动轮椅代替了双腿,成为了她这段时间的交通工具。
为了方便她坐着t轮椅在几层的宅子里上下楼,姬莲心连夜请人来装了一套老年人无障碍自动爬楼梯工具,给姬屿这个“老年人”用。
她不喜和旁人有肢体接触,偏偏她唯一愿意産生肢体接触的人身体娇弱力气小,根本抱不动她。于是,姬屿又让人连夜在常坐的车上加装了一套老年人无障碍自动上车工具。
唯一的缺点是:坐在轮椅上,等着这个智障一样的自动上车工具缓缓上升的时候有些难熬,等在一边看她上车的三个女人都快憋笑憋死了,郁燃还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录了视频发在群里供大家反复观赏。
行吧,等她病好了,再来好好治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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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快完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