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旭望着旁边人,悟了,“你和他有仇?”
“你刚刚说的负心人是他?他负谁了?”
君雪衣这个人说好听些是冷静淡漠,说难听些是薄凉。
永远跟人有着一层看不见的墙。
而且这个人很讨厌和世界有联系,和谁的关系都不近,整日戴着面具,整个大比期间若不是对方的本命剑都没人敢说那人一定是君雪衣。
这样的人能有什麽感情纠纷?
临旭稍微低头,“小弟,别插手进他的事情里,这个人很邪门。”
见到了爱恨就会很分明,一点小事能让一些人不要命似的追随对方,也能让一些人发疯似的恨对方,以及,这个人在的地方就是麻烦在的地方。
那次大比他见了君雪衣四次,除了第一次在比武台上,剩下三次对方不是被麻烦找上就是在被麻烦找来的路上。
甚至有些人和对方八竿子打不着,对方总能被卷进去。
初霁承认君雪衣邪门,谁让对方是主角呢。
只不过让他别插手有点晚了,人被他杀了。
他话题一转,问:“大哥,你见过心魔吗?”
临旭神色瞬间凝重,“你有心魔了?”
初霁面不改色道,“没有,我进去一闭眼一睁眼就是二姐来叫我,我好奇问问,心魔也是魔吗?”
他知道心魔不是魔。
不过这样问临旭才会不起疑心。
临旭盯着初霁看,从储物戒拿出一颗蓝色的宝石贴在初霁眉心,宝石没变,他立刻恢复那副懒散的模样。
“心魔不是魔,是障,我没见过,不过心魔源于心底的执念与渴望,往往偏执,擅长蛊惑,稍有不慎就会被其吞噬失去理智。”
初霁:“那有没有呆呆的心魔?不会动,连话都不会说。”
临旭带着笑问:“这不是木雕,想要什麽样就雕成什麽样,没有。”
呆呆的?这算什麽执念。
说话间初霁的院子到了,临旭推人进去,“平日没有弟子伺候你,自力更生,我们门派都是自力更生。”
他知道初霁在魔族肯定是一堆人捧着养出来的,他道:“会有人三天来收拾一次院子,你的衣服他们会三天给你洗一次。”
初霁:“哦。”
有没有人伺候都行。
临旭:“我就在隔壁,缺什麽过来给我说,本该今天带你逛逛临水宗,但是你大哥我的命运也不由自己掌控,明天我们都要出去历练,我回去准备准备。”
“熊群在外院,他晚上会过来住,他就住在你院子的偏殿里。”
嘱咐完人,临旭看着天色,几步一叹回去了。
初霁看着院子,仙气飘飘的,和魔宫的辉煌是两种风格。
他进了门,立刻甩掉了靴子。
他在自己的寝殿也懒得穿鞋,只要他在寝殿,宫里那些照顾他的姐姐们都不会踏入寝殿半步。
他坐在毯子上瞧着自己脚踝上的黑绳,又瞧对面的幻影。
不是心魔。
这肯定不是心魔。
他自己都没有执念哪来的心魔,除非君雪衣活过来。
君雪衣还能活过来?
他刚刚忘记问了,临旭知道君雪衣死了吗?
仙门知道君雪衣死了吗?
初霁望着幻影,又摸着脚踝上的铃铛。
“你,过来。”
幻影走到他面前。
初霁摸着对方面具,用了力,依旧无法摘下,他感觉这个面具就像是长在对方脸上一样。
初霁从储物戒拿出一个盒子,打开盒子将东西递给人,“吃了。”
幻影望着盒子里东西,想也没想就吃了。
初霁死死盯着人,发现对方真的吃下了这颗药丸,他能感受到他对这具身体的控制。
若真是心魔,那不过是一个幻影,哪能吃下药丸。
他脸色变了又变。
瞬间出了剑。
一剑将人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