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子骁揉了揉眉头,未答此话。
“罢了,依兄长所言,还是先回营要紧。”
两人将马栓好後便一起回了营帐,玉子骁提起笔,将书信写完後,他突然听见了门外的一阵喧闹之声。
玉子骁有些好奇。
耆襙摩挲着下巴,不知如何书写,他擡起头,刚想询问玉子骁,便见他始终望着帐外。
耆襙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一时间也瞧不出什麽,出于好奇心,只得先将书信放下。
他掀开帐幔,瞧着门外的兵卒。
兵卒们聚在一起,似乎在讨论着什麽。
耆襙好奇的凑过去,见兵卒中围着一个人。
他踮起脚尖,看向那人,发觉那人是面熟的驿使,此时此刻,他正被兵卒们戏弄,不禁有些烦闷。
驿使擡起头,与耆襙四目相对。
一时间,他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扒开眼前的兵卒,一边抓着耆襙的袖子,一边拍了几下胸脯。
“哎呀!耆将军,可算见到你了,老夫这一路历经千辛万苦,只为了将捷报送至。”
“老先生辛苦了,来来来,里面请!”
耆襙扶着驿使,突然想起来他方才所言,便问:“捷报?什麽捷报?”
驿使刚要开口,耆襙猛的拍了一下驿使的肩膀,笑道:“老先生切勿出言,且先猜一猜,此地捷报为何?”
驿使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言道:“小人无心与耆将军闲谈,此等军情大事,还是快快同玉将军知晓才是。”
“是是是,我欣喜过甚,却忘了大事,来,先生快请进。”
耆襙将驿使送入帐中後,驿使从袖中抽出一个竹筒,接着便由兵卒递到了玉子骁手中。
玉子骁缓缓将竹筒打开,瞧着笔迹,便认出了是云犁亲笔手书。
他向下看去,不由得一阵大喜。
“书信上所言何事?”耆襙问道。
玉子骁说道:“逐野言他已斩了孟良,于获二人,休养几日,便可向铜鼓江进发。”
“如此,当真是喜上加喜啊!”耆襙笑道。
驿使微微点头,开口说道:“云将军还让我给将军多带句话。”
“什麽话?”玉子骁问道。
“他说‘天气渐寒,请将军保重身体’,还有,云将军说,他素有讨伐禹国之意,只是他明白禹靳二国唇亡齿寒的道理,一旦靳国覆灭,禹国必难长久,荀将军亦是如此。”
耆襙喝了口水,十分疑惑的道:“你说这个映晦,他性子可谓是儒雅随和,怎麽偏偏就能跟云逐野一同征战呢?”
玉子骁愣了一下,随即问道:“你从哪听说映晦性子儒雅随和的?”
“仪之啊。”耆襙道。
“…………”
“难道并非如此?也是,他们荀家的人有几个是真正随和的。”
“兄长是被荀太尉打怕了?”
耆襙嘴角抽了一下,叹道:“是威宇。”
“只不过………”
耆襙望向帐外,轻笑了一声。
“不能再逼他喝一回酒,多打几个回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