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父继续皱着眉,走来转去。
忽然间,他没来由地停了下来,四下看了看,在发现周谭确实不在後,他心底的躁意更盛了。
走到楼梯处,他听到周谭在和许苏然讲电话,怒火瞬间就燃起来了!他将周谭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
对上许父目眦欲裂的表情,周谭也不敢辩解什麽,只能一个劲地赔不是。
许父不依不饶的,即使回到手术室外的长椅那,也总拉着脸嗤周谭。
温以清还在一旁坐着呢,许父的这种做法,让周谭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羞恼之下,他没忍住回了几句。
许父也因此变得更加气急败坏,当场与周谭吵了起来。
温以清刚劝了几句,就遭来许父的厉声呵斥,最後还是医院的一个领导过来,才妥善解决了这场闹剧。
馀下的时间,许父和周谭互相不搭理对方,都冷着脸把对方当作空气。
到了晚上七点,许母终于被推出了手术室,医生说手术挺顺利的,但还需住院观察一个周。
许父焦灼的心情稍稍缓解了些,周谭也松了口气。
温以清则借着去洗手间的机会,悄悄给许苏然发了消息,将手术顺利的事告诉了她。
许苏然回了三个字:谢谢你。
温以清摩挲着俩人的对话框,纠结了会,最後还是什麽都没回。
在医院待到晚上九点钟,这之後,温以清又去了趟许家,给月牙喂了吃的,换了干净的水,还帮着铲了粑粑,倒了新的猫砂。
她要离开的时候,月牙不舍地咬着她的裤腿。
“我明个还过来呢,乖乖在家等我。”温以清蹲在地上,摸着月牙的小脑袋。
月牙喵了两声,又蹭了蹭温以清的手背,温以清揉着月牙的脖颈,温柔地哄了会。
回到住处,温以清也没能好好休息,光是查资料就查到了後半夜。。。。。。
第二天上课,因为睡眠不足,温以清连续打了好几次哈欠,丁橙看着很心疼,到了课间休息的时候,她快速跑出去接了杯热水,给温以清冲了包咖啡。
丁橙:“你昨个睡了几个小时啊?”
温以清捏了捏太阳xue:“差不多两个小时吧。”
丁橙一脸严肃地看着她:“再这样下去怎麽能受得了?你身体肯定会吃不消的!”
温以清:“也不是每天都这样,我昨天是因为查资料才睡得很晚。”
丁橙下意识问了句:“查什麽资料啊?”
温以清压低了音量:“我怀疑许苏然的爸爸出现了心理问题。”
丁橙听得一愣:“什麽心理问题?”
温以清:“情绪控制障碍。”
丁橙:“我有一个表姐是应用心理学博士,你要不要咨询一下她?”
温以清眼前一亮:“你把她的手机号给我。”
丁橙嗯了下,从通讯录里调出了表姐的联系方式。
中午,温以清再一次拎着食盒去了医院。
许母显然刚哭过,眼睫上还沾着晶莹的液体,眼尾也泛着红。
许父不在,只有周谭在病床前站着,给许母递纸巾。
听周谭话里的意思,许母是被许父气哭的。
温以清在心底轻轻叹了口气。
晚上,温以清给丁橙的博士表姐打了电话。
对方给的建议是带当事人去看心理门诊。
挂了电话,温以清犯起了愁:根据许父现有的表现推断,这人定然不肯去心理门诊,但如果任其继续发展,情况只会越来越糟。
周五,许父又因为林初过来医院探望的事,和许母大吵了一架。
许父还赌气回了家,撂下许母一个人在医院。
哄慰好哭哭啼啼的许母後,温以清给陶父打了一个电话,她想请两天假,留在医院陪护,陶父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