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晚上,温以清照旧去了趟许家。
她本意是想给月牙喂点吃的,却发现喝得酩酊大醉,倒在沙发上的许父,除此之外家里也乱糟糟的,很多摔碎的物件和玻璃残片。
温以清艰难地将许父扶回了卧室,又将地上的狼藉打扫干净。
她楼上楼下找了一圈,没看到月牙。
温以清不免着急起来,害怕月牙不小心跑出去了,她摸出手机,想给许苏然打个电话,犹豫一番,还是作罢了。
她去了前院,又去了後花园,都没发现月牙的身影,最後她围着小区走了两圈,还是一无所获。
她满心疲惫地原路返回,再一次楼上楼下地找。
“喵。”
温以清猛地停住脚,她哑着嗓,试探性地唤了声:“月牙?”
“喵。”
听方向是在浴室,温以清推门进去了。
在温以清连续的轻唤下,月牙终于从许苏然马桶的水箱下面钻出来了。
温以清提着的心这才落回了实处,她抱起月牙,用下巴来回蹭着它的额头:“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跑丢了呢。”
发现月牙心跳得很快,小身子也在细细地哆嗦着,温以清便不停地摩挲着月牙的後背,安抚它的不安情绪。
缓了好一会,月牙才用爪爪摸了摸温以清的脸。
也是在这一刻,温以清下了决定要把月牙带回去养:许父现在情绪这麽不稳定,她不能让月牙再继续待在这了。
她给许母打去了电话,简单说了下今晚的事。
许母忧心道:“你要把月牙带回去养,我是没意见的,只是你伯父……他知道後恐怕会冲你发火。”
温以清:“没事的,伯母,我能承受得住,不怕他发火。”
许母重重地唉了声。挂了电话,她给周谭发消息,让他过去照看着许父。
温以清一直等到周谭过来才走的。
她叫了辆车,将月牙以及的它的用具用品都带走了,走前她还给许父留了一张纸条。
安顿好月牙,温以清又从老小区回了医院,陪护许母。
第二天天还没亮,许母就悄悄去外面给周谭打电话,询问许父的情况。
周谭:“姐夫还没醒,睡得熟熟的,姐,你就安下心吧,我人在这守着呢,能出什麽事啊。”
许母:“你姐夫要是知道月牙被以清带回了老小区,肯定是要发脾气的,你到时候一定顺着他点,别和他犟嘴。”
周谭:“我哪有胆子和他犟嘴,他现在就是一活火山,谁敢惹他啊。”
许母唉声叹气了一会才挂了电话。
清晨,洗漱完,温以清去医院外面买了早餐。
俩人正吃着饭呢,许父就来了电话。
温以清放下筷子,出去接的。
电话里,许父大着嗓门,朝温以清一通嚷。
温以清既不解释什麽,也不辩驳,就静静地听着。
许父突然停顿了几秒,不悦地质问道:“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温以清:“听着呢伯父,您还有什麽要说的?”
许父:“我警告你,你怎麽带走的月牙,再怎麽给我送回来!它是我的猫,不经过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带走它!”
温以清:“伯父,请允许我纠正一点,月牙不是您的猫,它是我买来送许苏然的……”
一提到许苏然,许父就疯了似的发狂。
有好几次因为许父说话难听,温以清都想挂电话了,却又生生忍住。
最後还是口干舌燥的许父先摁了手机。
许母一开始并不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但瞧见温以清脸色很不好看,便猜到了。
许母歉疚得不行,连连替许父向温以清道歉。